隨著曹正淳答應撤走,那一股浩蕩拳意亦是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玉虛子命人將七傷拳拳譜以及十萬兩白銀取出,交給曹正淳。
曹正淳冷哼一聲,神色陰沉,帶著東廠與錦衣衛下山返回京城。
到了山腳之下,沈煉與劉喜一左一右站在曹正淳的身側,看向那崆峒山。
崆峒派的亭台樓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仿佛仙境。
“江湖門派,不尊王化!”
“早晚必滅之!”
曹正淳惡狠狠的瞪著那崆峒派。
沈煉好奇的問道:“督主,那說話之人究竟是誰?”
劉喜亦是十分困惑,他從未聽過崆峒派還有這樣一尊高手。
“若是本座猜測不錯,該是崆峒派第七代掌門一青道人,此人修習崆峒派不傳之秘上清氣功,雖然隻會簡單的百步神拳,但是憑借上清氣功,反倒是將這爛大街的百步神拳練的剛柔並濟,非凡脫俗。”
“傳聞當年崆峒籍籍無名,不過是江湖上一個普通門派,但正是在一青道人的手上發揚光大,由此躋身十大派之一!”
“據說當時一青道人聲名鵲起,崆峒派旁邊的大涼派心中忌憚,大涼派當時有七大高手威震江湖,皆是一等一的武道宗師,這七人號稱大涼七奇。”
“大涼七奇忌憚崆峒派崛起,擔憂搶奪了大涼派的地位,於是一起上了崆峒派。”
“當時一青道人在青元觀之內運使上清氣功,催發百步神拳,一連遙打七拳,大涼七奇沒有一個人接下的,全部負傷下山。”
“至此,崆峒派威名大震。”
“豈料之後沒多久,一青道人就不知所蹤。”
“如今看來,他是退隱崆峒後山,化作崆峒派的底蘊了。”
“第七代掌門?”
“玉虛子乃是崆峒派第十二代掌門,這當中相隔一百五十年,一青道人竟然還沒有死?”
沈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一旁的劉喜也麵露驚疑之色。
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曹正淳冷哼一聲,看著沈煉與劉喜的錯愕表情,不屑一顧的道:“你們知道什麼,武道高手但凡是踏入大宗師之境,百歲壽元不過爾爾,保養的好活到一百七八十歲也未必不行!”
“若是能踏入天人之境,壽元便可達到六個甲子!”
“如果能踏入傳言之中的陸地真仙之境,移山倒海,摘星拿月,都不在話下,壽元更可達千載!”
“那一青道人當年威震天下,無人可比,本座懷疑他當年便踏入大宗師之境,如今是否踏入天人誰也不知。”
沈煉消化掉曹正淳的話語,終於明白曹正淳對魏忠賢為何如此不屑。
一個自幼精修天罡童子功的武道強者,其意誌必然是堅定無比。
對魏忠賢這等不通武功,得以幸進的太監,曹正淳根本不認為對方能夠長久。
更何況以曹正淳如今的壽元,魏忠賢的義子都老死了,曹正淳也未必會死。
從根子上,曹正淳就不覺得魏忠賢與他是一類人。
這對沈煉而言是一個好消息。
閹黨內訌,正可讓他火中取栗。
“多謝督主解惑,沈煉大開眼界。”
“隻是如今回去京城,如何與陛下說?”
沈煉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正所謂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如今皇帝陛下震怒,崆峒派卻並未受到什麼太大的損傷,隻怕皇帝陛下會責怪他們。
劉喜亦是擔憂的看向曹正淳。
曹正淳擺擺手:“外人都說陛下是昏君,實際上陛下天資聰穎,根本不是宵小之輩能夠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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