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抓好了藥,阿瑾負責拎著,趙希悅則蹦蹦跳跳走在前麵。
瞧著她的身影,阿瑾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憶起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他們在逃荒路上相互扶持、共同麵對生死考驗,可以說是肝膽相照、生死與共。
尤其是不久前,趙希悅意外倒進他懷中時,那隻不安分的小手竟然還摸索了一番……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已經有了肌膚相親的經曆。
想到這裡,阿瑾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
他連忙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旖旎畫麵拋出腦海。
平心而論,趙希悅的容貌並不算出眾,平日裡的穿著打扮更是顯得寒酸至極。
她又怎能與自己曾經見識過的那些大家閨秀或是名門望族中的女子相比呢?然而,在趙希悅身上卻有著一股獨特的堅韌勁兒。
儘管身材嬌小,但她似乎蘊藏著無儘的力量。
阿瑾暗自心想或許正是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了自己吧。
此刻,他對趙希悅的感情越發複雜起來,既有欽佩,還有防備,又有一絲說不出的情愫在心頭縈繞。
若拿花朵比喻,她就像向日葵,沒有牡丹的國色天香,蘭花的氣質優雅,有的就是一種絕不認輸,不管何時何地,都要麵朝太陽的不屈精神。
就像一隻小小的太陽,努力溫暖著身邊的人,哪怕村子裡墮胎的事情,本與她無關,而她卻煞費心思去謀劃了一切。
阿瑾何等聰明,哪怕趙希悅從沒有開口說過一絲一毫自己的計劃,但是單單從蛛絲馬跡中,他就猜的出,這一切,都是趙希悅計劃好的。
他相信她並非隻是因為拿走了神婆子造孽賺的錢,想要圖個踏實,更多的是想給那群無辜的孩子們一個交代。
在她精明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柔軟的心,彆人看不出,他卻清楚的知道。
二人回到家具店門口,夥計已經讓人將他們購置的家具裝在了車上。
車老板在一旁正與夥計討價還價。
“不是我非要漲價啊,你看看,這東西也太多了不是?多給幾個銅板吧,我這騾子也得多吃點草料才有力氣啊!”
夥計明顯不願意多付傭金,一臉的不悅。
“我說車大哥,你這就不對了,說好的價格,怎麼能突然漲價呢?咱們可是合作很久了,你這樣下次咱們還怎麼合作呢?”
趙希悅遠遠地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執聲,她快步走到近前一看,心中便了然了。
也難怪車老板要漲價,自己買的東西確實有點多。
趙希悅看著那滿滿一車的家具,再看看那匹瘦弱的騾子,不禁心生憐憫。
車夫瞧見突然走上來的黃毛丫頭趙希悅,微微有些不悅,順口說道。
“誰家女娃娃,去邊上玩去,這騾子若是傷了你,我可賠不起”
家具店的夥計,趕緊上前,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車老板,趕緊對趙希悅賠禮道歉。
“哎呦,客人,您彆生氣,他隻不過是粗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趙希悅並不是小氣的人。
“沒事。”
趙希悅擺了擺手,隨後看向車老板,她想了想,然後對車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