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趙姑娘,我哪裡有錢啊!”
那人借著月光,自然看得清趙希悅的臉,趙希悅也認出他是本村村民。
而且還是平時裡看起來十分老實良善之人,誰能料到,晚上卻能做出如此的卑鄙下流之事。
無非就是看到大伯母還算有些姿色,又是一個人獨居,沒有個男人保護,好欺負罷了。
就算被他們得逞了,大伯母也不敢聲張,畢竟在這個女人的貞潔比命都大的時代,她除了自己默默忍著,彆無他法。
甚至還要哀求他們彆說出去,不然,村裡的那些閒言碎語,就足以逼死她。
“我不要錢,隻需要從你們身上拿走一點東西而已……”
趙希悅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憤怒,讓那惡棍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趙希悅臉上掛著一抹狡黠而陰險的笑容,讓那人心頭湧起一股寒意。
那人連忙吞下一口口水,試圖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趙姑娘,這事兒可不能全都怪到我們頭上啊!要怪隻能怪那個尹氏自己不檢點,主動勾引我們。我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這一手推卸責任玩得真是高明至極!畢竟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想怎麼說都可以。
況且他們身為男子,如果事情敗露,最多就是落下個風流倜儻的名聲,並不會像女子那樣遭到眾人唾棄。
無論怎樣計算,對他們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更何況他們還有好幾個同伴,可以統一口徑,堅稱是尹氏勾引在先,誰又會去相信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來女子呢?
搞不好尹氏不僅白白遭受屈辱,還會遭到村民們的唾棄。
到時候即使她沒有選擇輕生,恐怕也無法在這個村子裡繼續立足了吧。
正因為在乎名聲,尹氏一忍再忍,希望用自己的忍耐化解這件事,沒想到他們更加得寸進尺了,如今都闖入屋裡了。
若是今日尹氏在屋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會是四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的對手呢?毫無疑問,她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這人也算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尹氏雖然柔弱,但她趙希悅可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
更何況,尹氏一直待她猶如親生女兒一般,趙希悅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尹氏受人欺辱?
對於大伯母的性格,趙希悅再了解不過了。
彆看她平日裡心思縝密、聰穎過人,但若真的遭遇不幸而失去清白,以她那貞烈倔強的性子,必然是寧死不屈、絕不苟活的。
想到這裡,趙希悅心中的憤恨愈發強烈,握著匕首的手不禁微微下滑,口中冷冷地說道。
“話說逃荒路上啊,我們整日目睹著死人,其中不乏被惡犬撕咬得麵目全非的,更有甚者,人餓得實在受不了了,竟然也會對自己的同類下起毒手。說起來,我對人體結構還真是挺了解的……”
那人並不明白趙希悅這番話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從她冰冷的語氣和凶狠的眼神中可以察覺出,這絕非什麼好話。於是,他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難不成你還想殺人嗎!”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心中暗自思忖難道她真的有膽量動手殺人?
趙希悅隻是輕鬆地聳了聳肩,然後冷冷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