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就是靠地吃飯,不好好在地裡乾活,那就不是一個好農民,自然就吃不到飯。
吳大奎現在看著張誌剛,他們幾個人能有好臉色才怪。
“隊長!我們要求您給我們一個公正的說法。”
張誌剛不知死活的挑頭說事兒,在他心裡覺得。
男知青現在沒有出挑的,顧傑走了,現在自己自然可以出頭。
顧傑能被上級領導看中,還不就是因為愛出風頭。
自己總要為自己以後打算,他也想去當工人,誰樂意在這裡種地。
可是要想被上級領導重視,自然得闖出自己的名頭。
於是他覺得這一次的事件,就是自己出頭的機會。
不過就是個生產隊長,以前生產隊長能看中顧傑,自然也能看重自己,他又不比顧傑差什麼。雖然學問比不上顧傑,可是自己長的人才,一點兒都不比顧傑差。
“要啥公正的說法?”
吳大奎一聽這話,心裡微微冒著點兒火星,意思就是說自己不公正了唄。
這些知青從城裡來,一個個的不服管教,看一看膽大包天居然跑到他一個生產隊上跟前說自己不公平。
想公平,那你彆下鄉啊!
在吳大奎這種傳統保守的人心目中,尊卑觀念很嚴重,尤其他是生產隊長,在他們生產隊那簡直是說一不二。
雖然他不是個以權謀私的人,可是權利放在那裡,自己被人尊敬,被人敬重,連生產隊相處了這麼多年的社員,都不敢跟自己這麼叫喚。
跑來一個小年輕,指著鼻子說自己不公平。
這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在生產隊已經夠公平,有的生產隊隊長為了偏心自己的自家人,安排的活兒全是輕省的,高工分的,救濟糧拿上,剩下村民在那些生產隊長手裡是苦不堪言。
誰敢放個屁!
他這個生產隊長當了這麼多年,聲譽相當好,怎麼一扭頭居然有人跑來說自己不公平。
這樣是叫上級領導聽見了,豈不是立刻要擼的自己。
誰一聽這話,心裡能高興才怪。
吳隊長這句話,讓張誌剛察覺到了希望。
“吳隊長,今天您安排工作出現了問題,憑什麼讓劉斌他們那些男知青乾的活兒要比我們輕?既然您是隊長就得公平對待,憑什麼我們就得乾這麼重的活兒?
而且都是女知青張秀梅和江小小就能去割牛草,為什麼要讓趙茹她們這些女知青在地裡乾這麼重的活兒,您既然是生產隊長,就有責任和義務一視同仁。”
“你的意思是我的安排有問題,怎麼是不是讓我把這個生產隊長給你當啊?”
吳大奎前麵半句話聲調還很平,後麵那半句話直接聲調提高了八個度。
一嗓子把張誌剛他們一群知青給嚇楞在當場。
平常吳大奎雖然厲害,也吼知青們,可是一般來說還是很給麵子的。
儘量對他們這些城裡來的知青還是好聲好氣的講道理。
這是第一次這樣子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