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秦曆險記!
公元前二三九年,秦王宮的角鬥場沙塵滾滾,一片朦朧,誰生誰死都看不清楚。
大秦的勇士們都在這裡角鬥,呐喊聲,鑼鼓聲,聲聲震耳。唯獨不聞爺娘喚女聲。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應角鬥的士兵隻能帶著頹喪的鬥氣,和遍體鱗傷離開這裡,回到與世無爭的鄉下耕田。
有一名士兵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地被抬到了一家醫館。郎中斷定他活不過今晚,也就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湯藥了,反正也沒人管。明天扔進火堆就萬事大吉了。
到了晚上,他就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坐在床上發呆。郎中以為他詐屍了,被嚇得咋咋呼呼的。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無名小卒了,腦子裡保留著二十一世紀一名退伍老兵的記憶。
他在二十一世紀的名字叫粱綱熙,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幸運的是,他擁有一具十八歲的年輕力壯的身體,
無需傷春悲秋,活在當下就行。
但是,郎中不想他活,這樣會讓郎中覺得自卑。這位郎中行醫數十年,從未看走過眼,所以他要讓粱綱熙再死一次。剛好他研製了一款新型的毒藥,就拿粱綱熙來當實驗小白鼠吧。
郎中獰笑著將一碗毒藥端到粱綱熙的麵前,叫他趁熱喝,保證藥到病除。
粱綱熙說“大夫的笑容這麼有特色,開出的藥肯定也是很有特色的,我就喜歡這種特彆。”
哪知,他剛想喝就被旁邊的一位病人給搶過去了。這位病人等了好久都沒有藥吃,自然心中煩躁,也不允許粱綱熙插隊。
郎中大罵那位病人是個賤種,沒種喝他的藥,一旦喝下去就會絕種。
絕種就絕種,反正那位病人也是個神經病。
郎中偏偏要跟神經病較勁,兩人搶來搶去的。結果還是神經病力氣比較大,郎中被推倒在地,摔得七暈八素的。
粱綱熙覺得他們比較幼稚,就勸他們彆搶了,那碗藥他們一人一半不就行啦。
果然,他們一人喝了半碗,喝的時候津津有味,喝完了就是完了,人生結束了。
粱綱熙這才覺察出那碗藥是毒藥,真是人心險惡啊。但始終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間醫館就剩下他一個人,裡麵有許多藥材,頗懂醫藥的他完全可以自己弄藥吃。
翌日,身體大為好轉的粱綱熙上街雇人把郎中和病人的屍體抬去火化。
沒有人覺得他們死得蹊蹺,古代的醫療製度甚至都不能稱之為製度,吃錯藥的事情是常常發生的。
郎中死了,醫館要充公。但是粱綱熙可以在醫館住到痊愈為止。這段時間也由他來打理。
幾天之後,有一位年輕的姑娘扶著一位老者來到醫館,請求粱綱熙替那位老者治病。
這位穿著紫色衣服,眼睛很大很漂亮的姑娘約莫十六七歲,膚白貌美,誰要是能跟她談戀愛都覺得自己會長生不老的。
粱綱熙對這位美女說“美麗的姑娘,我一見你就對你愛如潮水,但是我對你的親人就愛莫能助了。”
美女說“我叫曾柔。旁邊這位是我的伯父。也許是年紀大了,突然染上重病,我與伯父相依為命。你若是能救我伯父一命,我情願以身相許。”
粱綱熙激動不已,像隻公雞一樣喔喔叫,以抒發心中的喜悅。曾柔也柔情萬種地盯著他看。
哪知,他轉瞬間就把一張笑臉轉為哭臉,無比遺憾地告訴曾柔,他實在是愛莫能助,因為他不是專業的醫生,他的醫術水平僅限於跌打腫傷。
曾柔告訴粱綱熙,她跟她的伯父曾歌都是趙國人,沒有秦國的身份證,所以秦國的客棧和醫館都不收他們。見粱綱熙年幼無知又老實敦厚,希望粱綱熙能多照顧照顧他們。
粱綱熙非常樂意為曾柔這樣的美人效勞,他還問曾柔“你的曾哥是信曾哥得永生的那個曾哥嗎?”
曾柔一臉的迷茫,但是看見粱綱熙如此真誠的目光,她又點了點頭。
粱綱熙本來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既然他是曾哥,隨便醫都沒問題的。
於是乎,粱綱熙把曾柔他們安排在醫館裡暫時居住。有曾柔在的醫館平添了許多春色,也多了許多人情味。
至於曾歌,隨便吃了幾幅滋補中藥,身體竟然奇跡般好轉,現在都能引吭高歌了。
這一天的早晨,曾柔帶上一把劍,鬼鬼祟祟地溜出去。這一切剛好被鬼鬼祟祟給她弄早餐的粱綱熙看到了,於是也鬼鬼祟祟地追了出去。
秦王宮非常的寬闊雄偉,南麵的城牆有些偏僻,這個時候還沒有人。
突然間,出現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前麵的那位穿著講究,非富即貴,而且眼神像老鷹一般銳利。後麵那位也穿得非常華麗,微胖,特彆白淨,一眼看過去,給人的感覺是不男不女的。
曾柔拔出佩劍,攔住那兩個人。粱綱熙以為她窮得要去打劫,難不成她生來就是一位劫富濟貧的女俠?
那兩位有錢人也是這麼想的,見曾柔長得漂亮,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也沒有對她進行謾罵,直接就丟了一袋銀子給她。
曾柔的舉動出人意料,她不要銀子,隻要知道秦王在哪裡,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