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與誓之境!
眾人休息過後,就開始了下午的趕路。
在褐土中,除了霍華德先生,眾人都是徒步行進的。
不是他們不想騎馬,隻是一旦騎了馬,就要準備雙倍甚至更多的水源,還要承受坐騎被荒獸嚇到的風險。而在幾乎沒有水資源的褐土,任何一滴水都堪比符石一樣的珍貴,給馬喝水就是不要命的行為。
畢竟馬的速度也就那樣,稍微經過訓練的農夫都可以在耐力上勝過駿馬,更彆提他們這群身強體壯的傭兵了,帶著馬就是拖累。
至於符文戰車等等,彆說昂貴的造價這群傭兵承擔不起,就是能搞到,在褐土這樣崎嶇的地形中也得不到發揮。
聽說塔爾大沙漠中有一種駝獸,耐力好的同時身體還能儲存很多的水,可惜,有的商人把駝獸引進褐土後他們很快就因為適應不了這裡的氣候紛紛死去了。
“陌刀前輩,我在水壺裡加了一點蜂蜜,你要不要試試?”維羅湊在陌刀身邊,嘿嘿笑道。從中午到現在,維羅一直都在陌刀身邊獻殷勤。
“去你的吧,一共也沒多少水,自己留著去吧!”陌刀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饒是本來被維羅學走了刀法生氣得厲害的陌刀,在這一下午的軟磨硬泡之下也滿臉的哭笑不得。
“那您不生氣啦?”
“去去去,你這臭小子彆在我眼前晃悠我氣就消了!”
“那我先走了,晚上再找您繼續切磋……”
陌刀見他還想著切磋,實在是受不了了,飛起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幾米遠。當然,腳下是收著力的,能飛這麼遠都是維羅在發力。
“滾滾滾,我一共都沒幾招拿著出手的刀法,你還想全學過去嗎?”
打發走了維羅,陌刀歎了口氣,跑到了一邊。
“這小子當眾偷學你的刀法,這不得教訓教訓他?”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
陌刀側頭一看,是狼伍德。
他眯了眯眼,陌刀有些拿不準狼伍德的來意,思索片刻後才道“我都快四十的人啦,再糾結有沒有人會我的招式也沒有意義了,真要是對我不懷好意,我都在褐土上混了大半輩子,還是能看出來的。就當是多個朋友……嗬嗬,年輕就是好啊。”
“那……嘿嘿”狼伍德咧嘴笑道,“那不如也教教我唄?我才二十幾,我也愛交朋……誒誒誒你彆動手啊!”
“滾!”陌刀臉色鐵青,“你個用拳頭的湊什麼熱鬨!”
……
“老大。”一個拿著弓弩的獾獸傭兵團傭兵邊走邊看向納維斯,“那個叫維羅的小子資質不錯啊,要不要試試把他拉進咱們獾獸?”
納維斯舉起水壺喝了一口水,聞言頭都沒轉,隻是拿眼睛斜了斜說話的傭兵,開口道“克羅恩,做任務的時候記得不要節外生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啊……好吧。”克羅恩聳了聳肩,眼神望向天空,“唉,可惜啦~”
……
“你好,海螺傭兵。”
海洛爾弗扭過頭,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倒不是因為他不禮貌,而是說話之人的語調實在是太過陰沉、扭曲,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和剝離感,此時完全是下意識的皺眉。
“有什麼事情嗎?名為苦酒的傭兵?”
苦酒似乎愣了一下。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苦酒看向一邊正在給陌刀獻殷勤的海蜇傭兵,“海蜇傭兵平日裡的悟性也是這樣的高嗎?”
“自然是向來如此。”海洛爾弗抱胸低笑,“吾之義兄豈會似凡物般愚鈍!哪怕高傲如吾牧收近海的漁父,在義兄成年之後也隻能以力折服罷了。”
苦酒……?
“無論是何等玄奧的所謂技法,在義兄眼前都會如隔夜殘羹般單調而乏味。嗬,吾兄的視線,從來不是這些簡單的軌跡所能夠蒙受的!”
苦酒愣了好一會,寬大的兜帽下不知道作何表情。
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