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不見張旭主動請他們吃一顆,他們知道張旭這是小氣還記仇。
“哼,張旭你等著,我也回去找我娘要銅板,我也買。”
“哈,我是我祖母給我的,不是我娘給的。”
“那沒事,狗蛋,你找你娘要,我找我祖母要。”
其他熊孩子紛紛附和,接著就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要銅板。
王炳很早就一旁瞅著呢,看完全程,直接去了村頭。
他花銅板,買了全部的糖豆,拿著又回到了剛剛的小廣場。
其他熊孩子有的沒要到銅板,有的要到了銅板,卻買不到糖豆,一股腦的又聚集在小廣場。
王炳早早就等著他們呢,看到熊孩子聚集的多了,則招招手,示意給他們每個人三顆糖豆。
熊孩子們一開始還不樂意,但是,有人帶頭拿,其他人也就不堅持不要了。大家一人拿三顆,然後歡歡喜喜的給王炳道謝,隨即一口悶。
分完了,王炳則獨自一個人背著手,繼續滿村子溜達。
彆人沒注意,隻覺得王炳還是不錯的。
可裡正卻早早就留意到,王炳看似是在整個村子亂逛,其實重點在盯張健家呢。
那麼大方,給孩子們無償的吃糖豆?這是收買孩子們呢?還是收買孩子的爹媽呢?
他覺得回頭要找張健叮囑一二。
瞅瞅,才不到一刻鐘,村子裡的人就覺得王炳也不錯了。裡正越發覺得要注意王炳,最好時刻都盯著。
蔣翠翠現在也很糾結,收拾一個人容易,可她目前還沒膽子突破底線,再等等吧。
隻要她時刻拘著張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怕王炳對張霖下黑手。至於她自己,多少還有一些底氣,不那麼害怕。
張健也一邊鋤地一邊皺著眉頭思考,他覺得最少要先找幾個發小,給王炳一個小小的警告。
他可以被彆人說窩囊,可還不至於真的窩囊成縮頭烏龜。
但是,他提早什麼也不會說,任由蔣翠翠一個人皺著眉頭,揮汗如雨的鋤地。
他們家的地頭,鋤了第一遍,隔十幾天,肯定要鋤第二遍。一方麵是為了鋤掉漏網的雜草,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鬆土。
這樣子,莊稼才長的更好,收出回的棒子麵也比彆家的吃著好吃。這不是心理作用,是大家都驗證過很多次的結論。
蔣翠翠乾的累到了極致,就在樹蔭下眯一眯眼,再接著乾。
張健哪怕知道蔣翠翠有秘密,可瞅著她眯一眯眼,就有了力氣,比之前看到她一碰驢車就消失,還要吃驚的。
這是自家婆娘?這是兒子的親娘?他內心的懷疑更大了。
繼續觀察!不到最後,提早下結論都是不對的。
張霖撿滿一背簍豬草,蔣翠翠和張健都不讓他一個人先回家。叮囑他就在地頭玩耍,回頭一家子一起回家。
鋤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兩口子才用鞋擦了擦鋤頭上的泥土,看到鋤頭光可鑒人才停下來。蔣翠翠扛起自己的鋤頭,張健也扛起自己的鋤頭,順帶背起張霖的背簍,三口人打算一起回家。
張健餘光瞅到蔣翠翠的衣裳,濕了乾,乾了濕,反複很多遍,怪不得她特彆愛乾淨,特彆喜歡擦洗。
一家三口背著夕陽,影子被拉的老長老長,悠閒的往家裡走。
路過張王氏家大門口的時候,又瞅見王炳溜溜達達的從遠處歸來。
王炳不僅僅是好皮囊,還有一張利索嘴巴,更是腦子、氣場都讓周圍的人黯然失色。
逆著光,瞅著王炳金光閃閃的牛樣,蔣翠翠覺得怪不得自己會前世眼花耳聾,輕易就被他們給哄騙了。
這資本,滿滿的。
張健不言語,也不避諱,點個頭算打招呼。
蔣翠翠則是笑眯眯的,“哎吆,大表哥來了呀,我聞著大伯娘家飯菜這麼香,就知道肯定是為了大表哥做好吃的呢。”
張健耷拉著眼角瞄了一眼蔣翠翠。
王炳則是笑的十分開懷,“那弟妹要不要一起吃點啊。”
“啊?這不太好呀,上次吃,大伯娘就心疼的厲害。再吃一次,大伯娘肯定要罵我們一家三口不懂事了。”
“嗯?沒事的,你誤會我姑了,她不是小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養大張健。”
“哎,那就是我誤會大伯娘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飯還是要吃的。就怕我們吃了,大表哥你沒的吃。”
“不會,家裡做的挺多的。”
蔣翠翠也不客氣,笑眯眯的直接拉著張霖,把鋤頭遞給張健,“你放下鋤頭就來吃飯,咱們和大伯娘都是一家人,哪怕大伯娘真生氣,咱們當小輩的也要孝順也要哄著才對。”
張健不知道蔣翠翠打的什麼深意,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蔣翠翠要是知道張健這麼想自己,肯定翻個白眼。她能有啥深意,完全是為了先穩住大局。
畢竟,她目前還是弱雞,不想突破做人的底線,隻能苟著。
不苟著,難道還能飛啊。
再說了,收拾人也是要笑眯眯的收拾,苦大仇深的,一出事,彆人立刻就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這不是腦子缺根筋,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