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耳邊時不時的酸話,“哎吆,阿健的日子可眼瞅著就好了。人呐,還是要出去見見世麵。瞧瞧,翠翠出去見了世麵,回家後的眼界都比我們這些沒出去的,厲害了不止一百倍。”
“哎吆,見識多了,心眼就多,還知道半夜人睡著了才去拿野味。我們就沒這個見識,肯定直愣愣的,白天就去了。”
“畢竟嘛,我們一直做啥事,都是光明正大的白天來做。哎,你們說是不是?”
“啪啪啪、、、、、、”大家隻聽著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就看到蔣翠翠揉著自己的手腕。
而剛剛說話的張四伯家的小兒媳婦,已經不嗶嗶了,眼瞅著,她臉紅腫、變大,頃刻間就和發麵饅頭有的一拚。
被打了,她雙眼赤紅的瞅著蔣翠翠,那架勢完全是要挖了蔣翠翠的心肝才解氣。
反觀蔣翠翠,卻風輕雲淡的很。
“啊,張蔣氏,老娘我跟你拚了!”說著,她也不管自己是坐在牛車上,朝著蔣翠翠就撲了過去。
蔣翠翠一個躲閃,她撲倒了牛車欄杆上。要不是旁邊人拉了一把,她直接就撲出了牛車。
“哎吆,張王氏你消停些,沒事不要鬨騰。”拉扯的人一邊拉著人,一邊還生氣的說了一句。可不管她臉已經被打腫。
“我呸,我鬨騰?我被打了,你說我鬨騰?偏心眼也不是這麼個偏法。我要不打回去,我就不是老王家的閨女。”
“哈,那你打吧,我們不管了,拉架還拉出來仇恨了。”說著,幾個一起幫忙的婦女就直接鬆了手。
她們是瞧出來了,平時沒人和張王氏計較,也知道她嘴不好,畢竟要給張四伯幾分薄麵。
可現在,蔣翠翠這個硬茬,可不帶讓她的。
再說了,她們也早想有一個人,能收拾一番張王氏了。
平時仗著他們村子很多人嫁到了張家莊,就以為自己特彆硬氣特彆牛,在村子裡橫行霸道的。
張王氏這一次,再朝蔣翠翠撲過去,蔣翠翠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左右開弓的又一頓耳光伺候。
直到張王氏的嘴角流下來血,蔣翠翠才住手。
哪怕蔣翠翠是停下來了,可依舊用眼神冷漠的瞅著張王氏。
那眼神裡的鄙視,一點也不掩飾。
“你今天這話,我就權當是你平時看不慣我命好,就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是我再聽你造謠,我就去找四伯評理。我拿你沒辦法,可四伯和四嬸肯定能管住你。”
“當然,管不住也沒關係。還有三伯呢,三伯在咱們村子,還沒有管不住的人吧。”
周圍幾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嘴,之前還拉架,後邊就不敢拉架了。一方麵怕張王氏把脾氣撒在她們身上。
她們吃了虧,也不能這種時候,一起再打回去,那真的就是欺負張王氏了。所以,裝作不看見,是最好的。
另一方麵,她們也發怵蔣翠翠啊。說打就打,都不帶喘氣的。
張健張張嘴,想要說一句蔣翠翠下手重,又想到自己沒啥威信,還是作罷吧。
可張王氏卻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格,一肚子火一瞅見張健,立刻口齒不清的指著張健罵。
“你個吃軟飯的絕(瘸)子,你個窩囊廢,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住,戴了lv帽子還喜滋滋的。人活的像你這麼窩囊,早找根蛇(繩)子上吊,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