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聽楓神態頗為自傲,進來之後便將目光集中在花魁身上,旁人看都不看一眼。
彆晾在一旁的公梁周尷尬的放下手,臉色鐵青的一屁股坐下。
祖玄修也皺了皺眉頭,像這種人,不是有真本事,就是裝逼大戶。
芸灀朝著白聽楓微微頷首,算是回了一禮,出聲道“白公子文采確實過人,小女子佩服。”
受到誇讚的白聽楓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尋了個座坐下。
“在座的各位公子老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可否給取小女名中的“灀”字作詩一首?”花魁柔聲開口。
她向來喜詩愛詩,這是她這小院最重要的環節。
公梁周眼前一亮,知道自己來了,趕忙舉手“芸灀姑娘,我來!”
花魁點頭。
四周安靜下來,眾人都等著公梁周作詞。
寒風送冷霜,
楓葉映紅黃,
獨立孤山下,
淒涼萬古長。
霜字等同灀字。
剛剛吟誦完,一縷縷浩然正氣浮現,鑽入公梁周的身體裡。
“好!”
“妙妙~”一群人紛紛叫好。
祖玄修也跟著鼓掌,這首無言絕句確實可以。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兒本事的,怪不之前鼻孔揚那麼高。
芸灀花魁站起身子朝著公梁周盈盈一禮“多謝周公子。”
“嗬嗬嗬嗬。”一聽就是反派的笑聲在合適的時間響起,白聽楓鼓著掌站了起來“不錯不錯,沒想到公師弟竟然如此有才。”
公梁周剛想謙虛幾句,便聽到白聽楓話鋒一轉“師兄還要謝謝你把取了我名中一字加了進去,讓我和芸灀姑娘的距離跟進了不是。”
祖玄修看著白聽楓趾高氣昂的模樣,心裡都很不爽,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更彆說公梁周了。
“師兄說笑了,此詩隻是為芸灀姑娘所做,有‘楓’一字純屬巧合。若師兄想得芸灀姑娘的青睞,自己作一首便是,何必在此取笑於我。”公梁周忍住怒氣回答道。
“哦,還會頂嘴了。”白聽楓訝異的看了公梁周一眼,無所謂的說“那我便作一首。”
說罷,扭身笑著看向花魁姑娘“憑空作詞未免有些太過枯燥,不如請芸灀姑娘為我伴上一曲可好?”
芸灀點點頭,吩咐婢女拿來一麵瑟琴,架在桌上,起了一首小曲。
不得不說要不人家是花魁呢,這彈的比外麵那倆位姑娘好聽多了。
待曲子響起後,白聽楓眯著眼睛一臉陶醉的走了幾步,出聲誦道
雲淡天高遠,
風輕日暖長,
芸霜凝碧露,
葉落破寒霜。
“喔~”
“果然是雲中書院的大師兄,就是不一樣。”
“對啊,竟直接把芸灀姑娘的名字裝進詩詞中了,太厲害了。”
房間裡炸開了鍋。
那花魁眼睛也添抹上幾分色彩,盯著白聽楓。
所有人都在佩服佩服。
除了公梁周和祖玄修。
公梁周是因為覺的自己詩比不過白聽楓。
祖玄修是非常不解這些人開心個什麼勁兒,這還好吧,我怎麼覺得和公梁周的五五開啊,不就是把全名加上了麼,大興詩詞竟然真的這麼凋零了?
芸灀滿心歡喜的站起身子,朝著台下中行了一禮“時候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退,諸位客官自便。”
這就是說明打茶圍要結束了,一會花魁瞧中了誰,便會讓婢女留下帶入房內。
“姑娘且慢!”祖老爺撐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