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
謝清婉這一路上,幾乎是被百姓和同窗簇擁著回到學堂的,那些恭喜祝賀的聲音一刻沒有停歇,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開心也是會累的。開心之餘,她又想到了那個沒落的身影,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學堂門口。
“也不知先生回來了沒有。”
“是啊,謝師姐能入符道,這可是天大的喜訊,老師聽了估計得三天睡不著覺了。”
謝清婉想到了老師平時‘參悟符道’的樣子,不由苦笑,然後走到學堂門口,推了一下。
門沒開。
“嗯?”她一楞,又敲了敲。
很快,看門的老伯將門打開一條縫,伸出了腦袋。
“叔,為啥關門啊?”
“先生走了。”
“走走了?”
“嗯。”老伯點頭“先生說,今日的課停了,放假。”
“?”眾臉懵逼
因為有城牆的遮擋,百姓們在城內感覺不到風沙的凜冽,可出了城,這狂掠幾百裡的戈壁大風幾乎吹得人骨頭都散了。
一處山岩的夾縫中,兩個人影立於正中間。
其實不能用‘立’這個字眼,用‘晃悠’比較合適。
這山岩的夾縫就像是給狂風準備的天然通道,氣流沿著筆直的溝壑直吹而過,席卷著周圍的沙土,速度快了十數倍,嗚嗚呼嚎著,石塊被吹上了天,來回撞擊在岩壁上,密集似驟雨傾盆,發出轟鳴的回響。
兩個人站在風口最烈的地方,那身大紅色的衣裙迎風狂舞,許白焰的一身學服被吹得烈烈作響。
“朱砂姐,這是要乾啥?”許白焰遮擋著狂風,不由問道。
朱砂拿起一個紅色的酒葫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反正她來這虞城時,就掛在腰間,用了五年,依舊鮮亮,隻要不上課的時候,她這個酒葫蘆幾乎是不離身的。
灌了一口酒,她很理所當然的道“寫字啊。”
“寫字?這這怎麼寫?”
“你彆管,先執筆。”朱砂道。
“沒帶筆啊。”
“人拿著筆,筆才會動,所以筆是人的延伸,你人都來了,還管筆在不在乾嘛?”
“額”許白焰一愣,他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雖然像是有些道理,可是怎麼就這麼彆扭。
“那那難道我要用手指頭寫?”
“行啊。”
許白焰無奈,在風中伸出一根手指,這些年他日夜練字,曾經拿筆的手法就練了整整一個月,所以這一根手指伸出,就像是定在了空中的劍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