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城中城坊市,六聯殿,煉器坊!
“好家夥,怎麼又冒出來這麼多妖獸材料需要熔煉,感覺這一個月的任務量比以前一年都多啊……”
“誰知道呢,最近好像有人在坊市內分批出手了大量的妖獸材料,我們六聯殿是常山城最大的商會,最終大部分的材料還都是彙聚到了我們這裡……”
“誰啊,這麼大手筆,這些妖獸可不好對付,都是二階的吧……”
“可不是咋滴,聽鑒定坊的夢大師說,這些材料很可能出自一位金丹老祖,沒看到這些材料幾乎都是完好無損,如果是築基修士所殺,絕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整!”
“有道理,你看著雷鳴獸的骨頭,和獨角,竟然一絲傷痕都沒有……不是金丹老祖出手,哪怕是那位名聲大噪的陳長生,也不可能做到啊!”
煉器坊內,幾個煉器師正在閒談,而當他們提到陳長生的時候,一個正在打雜的築基修士不由得眼前一亮……
“徐大師,於大師,你們剛剛提到……陳長生?”
“是啊,陳長生,最近這幾個月,他可是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七國聯盟!”
“當然,你一個小小的血奴,肯定是沒聽過的!”徐大師傲然道。
血奴,六聯殿內的特殊存在,除了幫助他們乾一些雜活,最有用的事就是進行放血。
原本六聯殿內是有一些可供使喚的奴仆,可自從數十年前開始,都改成了血奴,據說是來自殿主的命令,至於原因,他們也不清楚。
血奴的來源有很多,有的是買來的,有的是被抓捕的,還有許多七國聯盟的罪犯,不一而足!
哪怕是築基修士,若無一技之長,在六聯殿內,也難免淪為血奴,就好像眼前之人……
“兩位大師,能給我講一講關於那位陳長生的故事嗎?”此人麵色蒼白道。
他叫路展,來到這墨州已經給你二十年了,雖是築基修士,可這些年來,充當血奴,時常被放血,卻又沒有靈藥補充,他的根基已然虧損太多,甚至連帶壽元都少了許多……
其實,早在幾年前,他身體突發頑疾,差點身亡,結果六聯殿中能人輩出,硬是給他治好了,而且還告訴他,這是有人在他體內早就埋下的食心蟲卵……
那個時候,路展就明白這蟲卵到底是從何而來……
他真的沒想過要背叛,隻是……他真的無法回去……
堂堂築基修士,竟然成了彆人的血罐子,恥辱無比!
可他還不想死,想要活著,有朝一日能夠返回越州,回到龍湖!
沒錯,他是路展,那個被陳長生派遣到越州城探路,乘坐六聯殿飛舟一路來到墨州的路展!
隻是,他運氣不好,剛上了飛舟不久,就被人給控製了,到了墨州之後,更是被搜走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財貨和靈器,然後成了一名築基境界的血奴……
二十年了!
他除了被放血,就是在乾活,生活的重擔,已經把他折磨的快不成樣子了。
如果不是為了那一絲想要回到越州,回到龍湖,再看一眼自己妻兒的信念,可能他已經選擇了自我了斷!
不是他懦弱,而是六聯殿的強大,讓他無法反抗……
這裡不僅僅有很多築基修士,還有金丹老祖,和他同為血奴的築基修士,也有不少……
“他的故事?怎麼說呢?這個叫陳長生的修士其實本就來曆不明,大約十幾年前,出現在綿陽郡那邊,第一戰就殺了黑龍寨的大當家,然後被三公主招納,來了常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