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笙!這個好玩!我以前在彆的地方見過。”
吳群把楊再業帶到鼓樓廣場,楊再業直奔鼓樓而去,好奇的看著大廳裡排成一排的蘆笙,伸手抓起一支就要試試自己的肺活量。
“我勸你最好彆吹。”
吳群伸手攔住楊再業拿起來的蘆笙,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會是跟什麼民族風俗有關係吧?”
楊再業看著吳群,一雙猥瑣的眼睛裡又一次出現滿滿的求知欲。
“不是,和什麼民族風俗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想誠實的告訴你,這東西放在這裡很久了,沒人清理過不說,而且很多人都拿來吹過。更離譜的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酒後拿來吹的,不信你聞聞,整個竹筒裡都是一股陳年過期的酒酸味,說不定還有哪個喝醉的一邊吹蘆笙一邊在裡麵吐。你在看看你拿起來這個,蘆笙嘴看到沒有,還有幾根胡須粘在上麵。如果你不怕惡心,不怕拉肚子,那你隨意。”
吳群說完放開架在蘆笙上的手,退開一步,朝楊再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開始你的表演!”
楊再業盯著手裡的蘆笙愣了兩三秒鐘,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一陣惡心從心頭湧上,他乾嘔了一聲,連忙把蘆笙放回原處,伸手在吳群的衣服上來回擦了幾遍。
“去那邊吧!”
吳群笑了笑,沒有介意楊再業的小心思。帶著吳群和楊再業走到了人群裡。
“這是在乾嘛?”
楊再業從吳群背後伸出頭好奇的看來看去。
“賭錢。”
吳群回了楊再業一句,把手神向一邊的吳麗。吳麗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錢包,數了二十塊錢遞給了吳群。
“你居然還會賭錢?”
楊再業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吳群,吳群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
“村子裡上到八十,下到八歲,不論男女,全民皆賭,我當然也不例外,不過我沒錢玩。”
“這個叫賭玉米,看到桌子上的格子沒有?一、二、三、四、五,共五個格子,等會莊家抓出一把,五個五個的數,最後剩下多少個,哪個格子就贏錢,這是最簡單的。旁邊還有牌九、麻將、撲克、桌球,這個小賭場是我上。高中以後我大伯開的,以前我經常在這裡幫他拿抽成,所以都懂一點。你要不要試試手氣?”
吳群抽出兩塊錢,放到了三數字的格子上,楊再業看了一眼身旁的吳麗,想了想,掏出錢包壓了十塊錢。
“楊少爺就是大氣,出手就是不一般!”
吳群朝楊再業伸出大拇指,五分鐘後楊再業賺了50多。他美滋滋地數了一下手裡的錢,抽出十塊錢遞給了吳麗。
“給!拿去買東西吃。”
“謝謝再業哥!”
吳麗也沒客氣,接過楊再業遞過來的錢,朝他甜甜的微笑了一下,轉身走向了附近的小賣部。楊再業被吳麗的笑容刺激了一下,腦子一熱,直接把手裡的錢全拍到了桌子上。
“菜鳥就是菜鳥!”
吳群看著頭腦發熱的楊再業,輕飄飄的抽出兩塊錢,找了個心理上覺得幾率比較大的數字,放下了手裡的錢。
“靠!”
眼看著莊家把桌子上的錢給收走,楊再業的心都忍不住抽了一下。這下連本帶利的可是直接輸了九十多塊錢。他咬咬牙,掏出錢包又數了一百塊拿在手上。
“你急個毛線啊!賭錢上頭是大忌,你平時的冷靜呢?”
吳群及時提醒了楊再業一下,楊再業聽見吳群的話,停下來甩了甩腦袋,總算沒有把錢全部放到桌子上。對麵的莊家等了楊再業幾秒鐘,發現這個毛頭小子已經沒有下大注的意思,有些失望地數起了玉米。吳群把楊再業拉開了人群,來到一旁對他進行教導。
“賭錢這東西,是有點玄乎的,那怕是賭玉米這種毫無作弊技巧的遊戲也是一樣,你得多觀察然後再做決定,哪有一來就亂下的?每個莊家抓的數量和習慣都不一樣,你要先注意一下他做莊的時候哪個數字出現最多。還有,”
吳群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裡,摟著楊再業的肩膀,把頭靠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
“這裡做莊的都是老油條,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你讓他們來抓,十次他們能抓出五六次自己想要的數字,這完全就是經年累月教出來的技術。你還偏偏不信邪,一直在壓四,你不輸誰輸?”
“這麼神奇?”
楊再業聽完吳群的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大伯,火柴盒上轉兩個一塊錢硬幣都不會掉下來,我二叔,隻要是他洗過的麻將牌,他能記住十之八九。我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這個世界上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