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預感一直伴隨她回到彆墅裡。
剛一進彆墅,就看見尤可瘋了一樣,拿剪刀剪自己親手掛上的綠燈。
家裡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隻有尤意致在一旁低著頭,哭得像個花貓似的。
還有二嬸和三嬸在一旁勸尤可。
“小可,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你瞧意致都哭成什麼樣了。”
三嬸何淩把著尤意致的肩膀,有些心疼道,“小致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上個本科也足夠了。”
“本科!狗屁的本科!”尤可頭發披散著,像個瘋婦一樣,揮著剪刀大吼。
“就他這成績,本科都上不去!尤意致我天天要死要活這麼辛苦,我究竟是為了誰啊?你哥哥當初好歹上了985,你竟然連個本科都上不去!”
尤意致哭得更慘了,但他又不敢哭出聲來,臉都憋紅了。
見他這樣,尤胭不免得又想起醫院門口那些輕生的人。
“姑姑,已經塵埃落定,你又何必再罵他?人生又不是隻有高考這一條路,也可以送小致出國留學,不是很好嗎?”
“你懂什麼!”尤可看向尤胭,“我們尤家最是不喜歡崇洋媚外,出國留學有什麼好的?尤意致,你給我回房間去,罰你三天不許吃飯,給我好好反省!”
尤意致抽抽嗒嗒地抹了一把眼淚,憋屈著往樓上走。
尤胭見狀跟了上去,她觀察到尤意致現在靈台不穩,怕他會做出想不開的事情。
“意致,不要把你媽媽的話放在心上。大不了我們再複讀一年,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尤意致蔫巴巴地看向尤胭,勉強露出一個難看到極致的微笑。
“謝謝胭姐,其實我確實沒有發揮好。考試當天整個人心煩氣亂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媽,都快不認識題乾上的字了。”
尤胭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她要是有個這樣瘋癲的媽,估計也會發揮失常。
畢竟壓力太大了。
“欸?不對啊,我不是給過你一個明心靜氣符嗎,你沒有戴著它?”
提到這個,尤意致突然反應過來,擦了一把眼淚道,“那天我本來是想戴著符去考場的,可是一摸口袋,它已經化成一把灰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怕麻煩你,也就作罷了。”
“化成灰了?”
尤胭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她的靈符一向質量很好。
能化成灰,就代表著尤意致肯定途中遇見過邪氣很重的東西了。
隻是什麼樣的邪氣,會對一張普通的明心靜氣符下手呢?
尤胭帶著疑問目送尤意致回房間關禁閉,等她自己回到房間,打開熟悉的直播時,她的直播間突然炸了。
不知道是從哪裡湧進來一大批的陌生人,用著最惡毒的字眼來咒罵她。
狗屁阿胭大師,太黑心了,滾出華夏!
真看不出你是這種人,道貌岸然,蛇蠍心腸!
你口口聲聲說高考是公平的,可是真的公平嗎?你這樣做,可曾想到那些無辜的窮人家的孩子?
殺人凶手,嚴懲不貸!
殺人凶手,嚴懲不貸!
殺人凶手,嚴懲不貸!
尤胭看著這些彈幕輕呼一口氣。
啊哦,她好像看見了好大一口黑鍋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