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深潭,彙集了前八泉溢出的水。但是第九泉卻將那些溢出來的水牢牢鎖住,完全沒有外流的痕跡。即便再深的水潭也有一個容納的上限,長久以來隻進不出恐怕隻能說明這是一個活泉。泉底有暗穴,不知把泉水導向何處。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贏不疫一邊分析一邊自語。
原本這第九泉再往下就是逼近垂直的斷壁,可如今泉邊好像被炸出一個大口子,泉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形成一個絕美的瀑布。
薑飛白推了推贏不疫“什麼變成什麼樣了?原來是什麼樣。”
贏不疫指著瀑布說道“原本泉水是不往外流的,這崖壁完美地擋住了流水。現在這裡不知為何炸出一個口子,我看這口子約能有三丈高!換句話說就是第九泉淺了三丈。”
“這樣啊。如果是這樣,我敢肯定昆鬆就在下麵了。”薑飛白肯定說道。
“說來聽聽。”贏不疫也對薑飛白的分析起了興趣。
“這麼厚的岩層,居然像被炸開了一般。必然需要難以想象的力道才能做到如此。我猜,該是那畜生在水底不知與何物較勁。最終畜生贏了逃出升天,而釋放的力道將崖壁毀成這般模樣。”
“有道理,希望如此。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薑飛白每次聽贏不疫的分析都是皺著眉頭的,畢竟從來沒有什麼好話“這深潭都淺了三丈了,還不是什麼好事情?”
“那當然,萬一等下水後浮上來時力竭了的話,隨時都有被衝下懸崖的可能。你看看這深不見底的高度,任憑誰來了掉下去也是個死。”
薑飛白聽完走到崖邊看了看不禁咽了口唾沫“那現在怎麼辦。”
“我再琢磨琢磨,你去尋塊大點的石頭過來。”
趁薑飛白尋石頭的工夫,贏不疫坐在岸邊雙腿浸入水中暗道“水溫尚可,要是太冰了還真不好下去。”
一會兒薑飛白就抱來了石頭並把繩子打了個扣兒套住了石頭“你洗腳呢?彆把魚都熏死了。”
“喂,啞巴了?說話啊。”薑飛白見贏不疫仍然不理他就湊了過去。
“你……”薑飛白剛說了一個字就贏不疫攔住了。
贏不疫又盯著水麵看了一會兒“你剛才不說我還沒發現,從水麵看,一條魚也沒有,這九龍泉到底是什麼地方?!”
薑飛白抱著石頭在泉邊逛了一圈“確實我也沒看見有魚,真邪門。”
“你把繩子和石頭給我。一會我把它拋到泉中央,你準備控製一下這個石頭,讓它儘量往深的地方滾。”
說完贏不疫右手把著繩子左手輕輕一拋,石頭正中泉中心位置。薑飛白運了一下法門,石頭就在薑飛白的控製之下緩緩下潛。
因為有薑飛白的控製,贏不疫幾乎不太用拉住繩子。就在繩子向下順了一丈左右的時候,突然它明顯變得很沉,贏不疫死死捏住它不讓它脫手。
最終繩子的長度用儘了,但還是有明顯的向下的墜力,說明水潭深不止八丈。
贏不疫輕鬆地把繩子收了回來,看看石頭也沒有什麼異常便轉身看向薑飛白,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怎麼了?”贏不疫問道。
“如果你之前分析的對的話,昆鬆應該就在下麵。我控製石頭向下去的時候,明顯感覺石頭莫名其妙擺脫了我的控製。水下依然會封禁內力。”
贏不疫聽完薑飛白的話又想了一會“今天不能下去了,水深已經超過八丈了,而且到底有多深根本不知道,下麵還封禁內力。下去恐怕是十死無生。”
雖然不甘心,薑飛白還是接受了贏不疫的說法。
“走吧,回去吧。”贏不疫拍了他一下。
薑飛白又看了第九泉一眼,沮喪地跟著贏不疫回去了。
贏不疫在前麵走著,薑飛白在後麵跟著。
贏不疫腦子裡還在想關於下水的事情,回頭看了一眼薑飛白才發現已經行至第一泉了。
“你在乾嘛!”突然身後一聲暴嗬傳來。
贏不疫被這暴嗬打斷了思路,使勁眨了眨眼才發現雙腳已經踏進第一泉了!贏不疫站在水裡被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什麼情況!”薑飛白想起剛到九龍泉時的景象頗為震驚。
贏不疫沒有回岸邊,反倒在第一泉摸索了起來。
“你快上來啊,你乾嘛呢?”薑飛白在岸上喊道。
“你看看這第一泉,最深的地方才過膝蓋,泉底全是石頭一眼見底。從我第一次來就莫名其妙跳了進去,剛才你也是這樣。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再次不由自主走了進來。這些事情都是在第一泉發生的,可裡麵肯定有古怪!”贏不疫一邊摸索一邊喊道。
薑飛白仔細看著第一泉,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水潭!一眼儘收眼底!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被水流常年累月衝刷形成的凹陷。
贏不疫把潭底摸了個遍,什麼也沒發現無奈回岸了。
“什麼也沒有,我們為什麼都不走自主往裡跳呢?”贏不疫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剛一上岸薑飛白就抱起一塊大石頭朝第一泉水底砸去“你姥姥的,我到底要看看你在賣什麼關子!”
石頭入水激起水花四濺,贏不疫隻覺得他在撒法子沒有理會,調頭要走卻被薑飛白叫住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