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飛白沒有一絲猶疑,拉著贏不疫就朝著他所給的方向狂奔。他狂奔的速度如同水上漂一樣完全超過了贏不疫的想像。
他一隻手拉著贏不疫狂奔,另一隻手抓著一把劍!居然是控製劍拉扯著自己借力狂奔!他抓著劍的同時還左右搖晃劍身,希望能打中繩子。
大約持續了幾個呼吸,薑飛白忽然感覺到劍身好似打中了什麼,急忙停下轉身去摸。
竟然真的是那根繩子!贏不疫猜對了!
薑飛白把劍一收,拉著贏不疫就往上爬。可剛才的淩空救人和持劍狂奔僅僅幾個呼吸居然讓一個力能扛鼎之人氣喘籲籲,根本爬不快!
此刻水位上升的速度已經明顯快於薑飛白爬的速度。
“你鬆手,你爬你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贏不疫淒慘說道。
“你放屁,要死一起死說這些沒用的乾嘛!”薑飛白幾乎都要帶著哭腔了。
“我讓你鬆手你就鬆手!我沒事!你爬你的就行了,我爬的比你快!”
贏不疫說完就頂著薑飛白往上爬,但是一隻手被薑飛白拉住了,根本爬不動。
薑飛白見狀果斷鬆開了手,一邊爬一邊罵“那你剛才弄出慘兮兮的樣乾嘛?!”
“這不是逗逗你嗎?”說完就頂著薑飛白的腳飛速向上爬去。
終於經過了九死一生逃了出來。
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帶著唐盼青逃離此地,直往煙霞寺而去。
“你們乾什麼去?怎麼弄得如此狼狽?飯都涼了。”贏苟子見天色晚了就開始做飯,卻遲遲不見他們回來,就一直在寺門口等著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
“哎呀狗子哥你就先吃嘛。”贏不疫背著不鳴身後跟著唐盼青和薑飛白,見狗子一直守在門口不由有些感動。
“這叫什麼話?我師弟還餓著呢,我這當師兄的能先吃?”說著就把不鳴從贏不疫手裡搶了過來,背在自己脖子上就沒管其他人先往餐廳走了。
“你說……”
“先吃飯,吃完了飯咱們仨去演武場,那時候再說。”
薑飛白剛開口就被贏不疫打斷了。這一路上他倆真是累極了,一句話沒說就悶著頭趕路。
用過了飯菜,三人來到演武場,唐盼青興衝衝帶著板凳準備聽二人講故事。
還沒等說話,薑飛白直接把寶劍從背後抽了出來,捧在手中細細把玩。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那隻能是愛不釋手了。
那昆鬆當真如傳說中所述,為昆崳山枯鬆所製,受曝曬風乾雷擊之後所成寶。通體焦色,細長銳利,仔細看還有些五彩斑點印於劍身。
“薑老大,彆顯擺了,你彆忘了我也是道域的人。這劍一看也知道不是俗物,這不眼氣人嗎?”
“盼青說的對,你這劍太過寶物了。明天咱倆去打磨個木製劍鞘,隨便示人早晚引來殺身之禍。”
“你倆能不能先說說下午在洞裡都發生什麼了?我本來在上麵抱著不鳴,突然感覺山體都有些微動,快給我擔心死了。”
贏不疫就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少不了薑飛白對危險程度的添油加醋以及對自己關鍵時刻顯神威的自我表彰。
“真的是太危險了,幸虧你倆上來了,不然……”
“好了好了,這不沒事嗎?傍晚趕路的時候,我還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說給你們聽聽。”贏不疫見唐盼青還處於後怕之中,忙轉移話題。
“飛白,你去那邊的空地用一下《孤星攬三清》。盼青就在此地隨便耍兩下,集中注意力感受一下。”
薑飛白聽過之後就興衝衝跑遠了。
“你跑那麼遠乾嘛?!”贏不疫喊道。
“我現在太強了!我怕傷到你們兩個!”薑飛白說完就禦起昆鬆。
原本在薑飛白手中的昆鬆陡然激射而後淩空。原本修長的昆鬆在淩空之後劍身出現巨劍一般的光影,而後以風馳一般的速度向下插去。劍影剛接觸地麵,沙塵驟起緊接著宛如怒雷般的爆破四散開來。
爆炸還未結束,薑飛白已經雙眼向上一翻昏了過去。等他再醒過來,太陽都曬腚了。
贏不疫帶著他來的昨晚被他肆虐的演武場,場上的唐盼青見他來了也停止了修煉。
“這是……我弄的?!”一片焦土色的光圈赫然呈現在演武場的邊緣。
贏不疫點了點頭說道“不光如此,你且聽聽盼青是什麼感覺。”
“薑老大,你這是什麼造化啊!昨晚的爆炸雖然沒有波及到我,但我明顯感覺到我的內力受阻,運功十分不暢。”
“難道說……你之前的猜測居然……成真了?它真的自我演化出封內的能力了?!”薑飛白自知自己沒有所謂封內的本事,唯一的解釋就是昆鬆。無論之前贏不疫說的多有道理,哪怕昆鬆此刻就在手上,他依然無法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說法。
“恐怕是這樣的,而昆鬆的造化應該就是那隻雛鳥。”
贏不疫這麼一說薑飛白才想起來“那鳥究竟是什麼大妖?居然有這般實力而且還僅是雛鳥!”
贏不疫哀歎一口氣,蹲在地上麵露愁容“那是鸞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