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能接著說嗎?我也是他拐來的,之前是他相好的。他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那女人繼續說道。
“可以,你說吧。”
“爺,我們乾的都是介於城防管與不管之間的事兒。一來我們不在城裡乾;二來逢年過節我們都給孝敬,城防的官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三來我們大當家的也算有些實力,一般人都給他麵子。我們乾了差不離有十年了,錢都在賬房呢。他就是賬房先生。”女人指著一旁的老頭說道。
薑飛白指了指那個賬房先生“老頭,賬麵上現在有多少錢?一息之間說不出人頭落地。”
“回……回爺的話……賬麵上現在有四百二十七萬兩白銀,六萬兩黃金和珠寶若乾。”
“這麼多?真是個賺錢的好營生啊!可惜了,讓我一鍋端了。”
聽聞薑飛白這麼說,那女人來了興趣,直接起身湊到薑飛白前“爺,反正我們大爺也讓您給殺了,要不您就接手這個買賣。我們都輕車熟路,我們給您乾就是了。”說完還在薑飛白臉前撩了撩。
“還有這好事兒?”薑飛白輕拉過袖子來聞了聞。還沒等女人答話就是一個耳光“放屁!爺是乾這種臟買賣的人嗎?”
薑飛白起身說道“賬房!你現在開始做賬,六萬兩黃金給我原地埋了,就當是我兄弟的藥費,在場的每人發一千兩白銀當封口費。要是有人給我說出來讓我知道了我保你死的痛快。做完賬你立刻去城防報官,你們都是有武藝的人,乾點什麼不好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我給你半個時辰乾完這些活兒,半個時辰不見城防來人……算了,一個時辰吧。我也彆太難為你這個老頭了。”
眾人都被他殺怕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等城防的人來。
過些時候賬房老頭就帶著城防的人過來了,城防清點完物品之後就派人把剩下的人扭送進城了。
城防領頭的人騎著高頭大馬把薑飛白喊到身前冷聲問道“你就是他們說的綠林大爺?”
“屁!我姓薑,叫薑飛白。藥石閣的人。”薑飛白見他如此說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人一聽他姓薑還是藥石閣的人連忙下馬“我說呢,綠林的人該是黑吃黑,怎麼會差人來報官。您先回藥石閣,我們審訊定罪之後難免還得請您過去一趟。”
好一副前倨後恭的模樣,薑飛白雖是這麼想卻不會這麼說,拜彆之後就假裝回城了。待他們都散了之後連夜挖出了之前埋好的金子,分了二十趟才勉強運回了藥石閣。
“我的老侄子啊,你這是運回一個分店啊!”先前給贏不疫治病的大夫感歎道。
“怎麼樣大爺?這下是發了。這些錢還麻煩大爺給開個票子,就擱你們這兒吧。”
“嘿嘿,這可不行。來路不明的錢我們做不了賬,你小子有本事就拿給你爹讓他開這個票子。”老大夫眯著眼笑道。
“大爺,誰不知道你又是掌櫃的又是神醫啊。這事兒也就您說了算,老話兒說水過地皮濕,昨兒的藥費怎麼著不得三萬兩?”薑飛白學著老大夫的表情說道。
“唵?不是五萬兩嗎?”
“咱們說好四萬兩的,不給老侄子打個折嗎?”
“嘿!有你爹那個意思。老李,給我大侄子打個八十六萬兩白銀的票子,記賬!”老大夫喊道。
“不是一兌二十嗎?這咋才一兌十五?”薑飛白疑惑道。
“誰知道你這些玩意兒成色怎麼樣?萬一裡麵都是鉛旮瘩呢?我也是信我老侄子人品才盲猜的比例。”
“得,那我還得謝謝您,謝您了大爺。您走的時候我可不來打幡兒。”薑飛白把手揣懷裡說道。
“你大哥好好的呢,用不著你來打幡兒,滾你的蛋去吧。”
二人哈哈大笑,他倆都心知肚明,這錢也就放藥石閣安全。城防的人就算知道了這筆錢也不會進藥石閣查賬,再說這裡是整個道域藥石閣一樓的總閣,每天流水不儘其數,幾天就衝沒了,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忙完了這些事兒薑飛白進去看了看贏不疫,這會兒他已經醒了,唐盼青一直陪著他說話,姬雪桃和姬雨澤也在一旁。
“感覺咋樣了?”薑飛白問道。
“湊合,死不了,聖人劍也不過如此!”全身纏著麻布帶子的贏不疫勉強開口答道。
“我有點理解你之前說的話了。這貨一看就是坐到終點的,水平太次。這要是走到終點的,咱倆鐵沒了。”
“走到終點的人我不信他能去乾這種事兒。”贏不疫苦笑道。
“死禿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啊?”薑飛白看了一眼姬雨澤說道。
“什麼故事?”
“老生常談了,農夫與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