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夙沉思了片刻，轉頭看向妲妲，“你看看你那邊能不能看到老馬的景象？”
妲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另外兩人，“在這看？”
殷夙點頭，“放心，他們都是信的過的人。你也同楊珀一般，投屏到電視上就可以了。”
妲妲一聽就懂了，立刻將腰板挺直。
這是給她立專家人設呢。
電視屏幕能反光能看出人影，自然也能當鏡子看。
於是，妲妲將手機拿出來，假裝搗鼓投屏，實際上，暗暗施法，將半調子的鏡中水月術在電視屏幕上展示。
電視閃了幾下，過了一會，便亮了起來。
屏幕中的人赫然是他們口中的老馬。
隻是此時此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倒像她以前所知道的人馬獸。此時，這人馬獸正在吃東西。
“老馬！”
“老馬！”
永元和楊珀驚呼，屏幕中影像清晰，似是有人從天上往下錄像一般。
他們可從未聽說過自帶的監視器還能看到本人的，這技術，神乎其神！
難怪局長要將人留在身邊了。
局長真的是神機妙算。
他們不知道，此時殷夙心中的詫異不比他們兩人少。他以為妲妲說的符紙是能看到本人看到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看。
妲妲抿嘴，“看著沒什麼事情嘛。”
但永元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老馬，平日裡都是吃草的嗎？”
楊珀經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太對的地方，“老馬平日好像吃肉多一些。”
妲妲聞言，轉頭看向殷夙，眼神中明晃晃地在問，馬不是吃草的嗎？
殷夙壓下要翹起的嘴角，輕聲解釋，“是人，不是馬。”
突地，楊珀猛地一拍桌子，“不對！老馬現在的狀態不對！”
殷夙轉頭看他，“怎麼不對？”
楊珀手指指著屏幕中的人，“老馬平日將下半身化為馬的時間很少，所以剛剛我沒有意識到，他吃飯的時候，下半身板的直直的，可是，按他習慣，他喜歡盤腿，屈腿。可從來不會如此板正地吃飯的。”
楊珀這麼一說，永元也察覺到他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對，老馬這臉上的表情，我也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
他也曾帶著老馬出任務的。他知道，老馬潛伏的時候，雖然也是十分嚴肅認真，但是，他從來都是笑嘻嘻的不會如此麵無表情。
經這兩人一左一右的解釋，這下連妲妲都聽明白了，“你們意思是說，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控製了？”
殷夙沉吟，“如果是簡單的控製還好，若是樓因那種直接侵占身體的話……”
想到這，殷夙看著妲妲，“你帶上我，我們一起去看看。”
楊珀和永元還未等妲妲回複，便異口同聲阻止了，“不行！怎麼能讓局長冒險，我們去就可以。”
妲妲攤手，“我可帶不來那麼多人。”
殷夙“沒事，我去就可以了。”說完，轉頭看向永元和楊珀，“至於你們兩個，先回局裡等消息吧。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