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他是謝家的人後,林絮就去網上查了謝長宴的相關信息。
網上對謝長宴的報道不多,但林絮搜索半天,還是找到了一個新聞。
謝家的掌權人在十二年前去世,留下唯一的獨子謝長宴,高中畢業後他就去了國外深造,直到三年前回國,重新執掌謝家。
下麵還附帶了一張謝長宴十八歲的照片,稚嫩的麵容下,也隱約有幾分與季宴禮相似的地方。
不像她憑空而來,是真實存在,生活了三十年的人。
想到這裡,林絮以為他就是季宴禮的想法更加動搖了。
許久沒有收到回複,季廷陽神緒不安,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查謝長宴呢,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他不是澤秋的老板嘛,怕他們對澤秋不好,所以來問問你。”林絮含糊地敷衍。
她還沒有確定謝長宴就是季宴禮,還是先不告訴他好了。
免得又像上次在生日宴一樣,空歡喜一場。
季廷陽也沒懷疑,知道她沒有被謝長宴欺負,安心幾分,可聽見她這麼關心季澤秋,心裡又有些吃味。
嘴裡嘟囔:“季澤秋可是他們公司的門麵擔當,他自己不耍大牌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對他不好。”
“隻有我在公司當牛做馬……”
聽見他的埋怨,林絮倏地笑起來,哄道:“那我今天晚上回家陪你吃飯?”
“真的?”季廷陽眼睛蹭亮。
林絮抿唇微笑,剛要回答,便看見車窗倒映出自己貼著紗布的臉頰,聲音噎住。
和季廷陽聊得高興,一時間完全忘記了她現在的情況。
她上次切水果不小心割破一點皮,季廷陽就緊張得把家庭醫生都叫過來了,惹得醫生翻了一個白眼,說這點傷再晚來幾分鐘都能痊愈了。
他上次都能小題大做成那樣,現在這身傷要是被他發現,肯定要發瘋了。
“我,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還有事,我過段時間再去陪你好不好?”林絮急忙話音一轉。
“……”電話那端沉默不語。
明明才說要回家陪他一起吃飯,結果下一秒就毀約了,林絮頓時有些心虛。
聽著電話那頭久久不應的沉默,她緊張地叫了他一聲,“廷陽?”
“嗯,我沒事。”季廷陽的情緒明顯不高,聲音淡淡,“那就下次再一起吃吧。”
林絮鬆了一口氣,又叮囑他幾句注意身體,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裡。
季廷陽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眼神一片陰惻,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母親明明答應他,要和他一起吃飯的,怎麼可能會突然有事……
其實是今天晚上有事,那也可以改成明天,為什麼要過段時間?
是敷衍嗎,是不想見他嗎?
季廷陽再次點開手機,從相冊裡翻出一張林絮照片。
這張照片是季澤秋上次發來,與林絮的合照,他本來想刪除這張照片的,可看著照片上的林絮,心中不舍。
最後把季澤秋從照片上截去,隻留下有林絮的那一半。
季廷陽看著上麵笑靨如花的林絮,瞳孔泛著猩紅,眼神幽深可怕,腦海裡突然回蕩起季澤秋說過的話。
“林絮要跟我離開了,她不要你了。”
她不要你了……
所以母親不喜歡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