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明的神醫稱號不是蓋的,他親自化驗的血液結果在半個小時內就出來了。
血液內殘留的藥物成分被他全部提取了出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確定,他們到底給蘇晚注射的是什麼藥,可是藥物成分都出來了,就不會耽誤盛春明對她的治療了。
隻要對症下藥,逐一擊破,就能緩解蘇晚此刻的症狀。
盛春明調劑了解藥,親自去病房在蘇晚的靜脈注射了進去。
“哥,大抵半個小時左右,嫂子就能動彈了,你仔細觀察著,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上叫我。”
“知道了。”
盛春明又給蘇晚的身體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
如今,並沒有發現那些藥物殘留的副作用,她身上最嚴重的就是凍傷,不僅四肢關節手腳,身上許多處,都已經起了凍瘡。
這個凍瘡甚至都算不上是病,可是治起來就很難。
要想痊愈,那可不是一天半天一年半載的事情,至少得往後幾年好好保暖,才能把凍傷的肌膚養過來。
這個,農村的小孩子大冬天上學手指腳趾上凍過凍瘡的都清楚,隻要一年生了凍瘡,第二年天氣一冷,那個凍瘡就會複發,很難徹底根治。
而且凍瘡發作的時候,又癢又疼,特彆難受。
抓也抓不得,暖也暖不住,那塊皮膚發燙的就跟火燎一樣,甚至還會流水打膿。
折磨人的緊。
盛春明已經拿了最好的凍瘡膏給薄瑾淮,可是他知道,那個東西收效甚微。
不過還有個土方子,或許可以一試。
薄瑾淮自從將蘇晚找到,就沒放開過她,一直將人抱在懷裡。
此刻,他陪著蘇晚一塊躺在病床上,幾乎是手腳並用將人緊緊抱著的。
仿佛隻要稍微一鬆手,蘇晚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此刻的他根本顧不上彆的,隻一心想要蘇晚趕緊好起來。
他知道蘇晚有意識,可以聽到他說話,所以一直在她的耳邊輕哄,不僅在訴說愛意,更在懺悔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晚放在被子裡的手指微微彎曲了一下。
她用力張了張嘴,嘴巴終於有了知覺,可是,卻像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根本張不開。
試了好幾次之後,喉嚨才發出咕咚一聲。
薄瑾淮嚇了一跳立馬坐起來看她“寶寶,你是不是可以說話了?能動了嗎?”
“閉嘴……”
這是蘇晚拚了命從嗓子眼裡卡出來的兩個字,嗓子疼的像是吞了刀片火急火燎的。
可她實在是忍不了了,薄瑾淮一直在她耳邊叨逼叨,說實在的,一開始是感動的,可是聽多了,真的很煩。
而且他還一直湊在她的耳邊說,她覺得自己的耳膜都疼了。
“寶寶,你真的能說話了!”薄瑾淮激動的撲在蘇晚身上,用力將她抱住。
蘇晚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差點就被薄瑾淮這一抱給勒斷了氣。
她費力抬起自己的胳膊,用了棉花之力使勁兒打在薄瑾淮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