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表演,直接到我身邊來!”
那人大聲嚷嚷道,眼神出現些許不耐煩。
見此,舞女隻能妥協著走了過去。
待舞女走到近前,他一把將其拉入懷裡,酒氣醺醺的嘴在舞女頸間四處嗅聞,一麵嗅,還一麵讚歎。
“果然不錯,不愧是碧霄樓的鎮店之寶!”
話落,席間眾人都曖昧地笑了笑,笑聲中,那舞女臉上滿是羞恥之色,而其餘未被點到的女子都紛紛垂頭縮肩,將自己縮成一團。
看著這一切,薛淮潤不適地皺了皺眉,他雖不喜這種場景,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王煥又道,“舞女沒了,那我們看什麼?”
鄭渠道,“不是還有樂伶嗎,讓她們繼續不就行了!”
說著,他便轉頭對那些抱著樂器的女子吩咐道,“你們繼續!”
有鄭渠此話,這些女子似乎都鬆了一口氣,想是以為自己不會如舞女那般被當成一個陪酒賣色的妓女吧
碧霄樓的舞樂表演雖是觀賞性質,但若客人有特殊需求,她們也著實拒絕不了,不然惹怒了客人,等著她們的可沒有好後果
於是雅間內漸漸響起絲竹音,薛淮潤垂眸靜靜聽著,儘量忽略一旁與舞女調笑的人。
正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忽而出現在悠揚的絲竹之音中。
如清脆鳥鳴中闖入了一隻聒噪的鴨子,霎時破壞了絲竹之間合奏的韻律。
而聽到此音,演奏的樂伶都紛紛停了動作,她們眼睫顫顫,餘光偷偷朝彈錯了的那人看去。
王煥正聽得好好的,不想樂聲突然停了下來,他拄著下巴,眯著眼睛看了看那些垂首怯怯的樂女,慢慢道。
“怎麼停下來了?”
鄭渠深深看了眼人群中正微微顫抖的女子,笑道。
“是有一人彈錯了”
王煥挑眉,道,“哦是誰?”
鄭渠指著左前方一個身穿粉襦上衣綠羅裙的少女,笑眯眯道。
“就是她!”
王煥順著鄭渠指尖看過去,正好看到那幾近要將腦袋埋在衣領裡的少女。
他眼裡出現幾分玩味,下巴微抬,眼睛直直盯著那少女道。
“你過來!到我身邊陪酒!”
話一落,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那少女身上,男子們的視線是灼熱帶著欲望的,而女子們的則是同情
在眾人目光下,少女瘦弱的肩抖得更為厲害。
她依舊垂著頭,傳出來的聲音細弱如小貓。
“郎君恕罪是奴奴的錯還請郎君再給奴一次機會”
見她還在原地磨蹭,王煥不禁嘖了一聲。
而鄭渠眼見王煥眸光變得不耐煩,於是對那少女微微警告道。
“還不快過來,要是讓貴人們等急了,你可能就不止陪酒了!”
聽此,少女單薄的身子驀而一顫。
她雙手緊緊攥著掌心的簫,默然片刻後便將簫慢慢簫放下,然後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朝王煥這邊走來。
不過這期間,她的頭仍低垂著,讓人一時無法完全看清麵容。
王煥手指敲著桌麵,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少女如龜一般的速度,忽而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