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二皇子做下此事也不太引人意外。
不過就在馬奴指認二皇子之後,二皇子卻抵死否認,說這是三皇子陷害他的。
但怎麼可能呢?
在沒有確切證據下,就是二皇子一直在挑釁三皇子,
如今二皇子說三皇子陷害他,眾人自然不信。
而今證據已明明白白擺在那兒了,那就該處置罪魁禍首了。
但關鍵是如何懲治呢?
畢竟對聖上來說,自己一個兒子要害另一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要是以前,眾人肯定覺得聖上隻是小懲大戒,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可如今眾人卻摸不準了。
看聖人對五皇子的這個勢頭,貌似頗為寵愛。
其態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不過雖如此,但二皇子身後站著各勳貴世家,而二皇子的親舅舅鄭國公和身後的鄭家也不是簡單能擺布的。
所以如何處置二皇子,似乎令聖上一時陷入了難處。
而且通過這次處置,還可看出聖上對五皇子究竟是真心寵愛,還是假意寵愛。
同時這也影響朝堂各股勢力對五皇子評估。
夜色深沉,三皇子府。
書房內,燈燭通明,屋內每一處都被暖融融的燈光包裹。
高煜傾身坐在書案前,手裡正把玩著一個清麗素雅的簪子。
而他右前方則站著吳先生。
此時兩人正聽著房間內第三人說話。
那人穿著一身最樸素的衣服,麵容也極為普通,是一個平常人看一眼就會忘了的人。
他站在書案前,姿態雖帶著恭敬,但細細看去,便可察覺他恭敬中藏著的微微不馴。
那人抬眸悄悄瞥了眼漫不經心把玩簪子的高煜,隨後垂眸斂目道。
“殿下,屬下聽說,鄭然那老匹夫已趁夜進了皇宮,我們不需要防範他嗎?”
鄭然就是鄭國公,也是二皇子高沉的親舅舅。
高煜摩挲簪子的手一頓,旋即悠然啟唇道。
“防範什麼,再防範二皇兄的結局也改變不了。”
那人微有詫異,道。
“殿下這麼確定嗎?畢竟二皇子身後那些人頗有分量,連之前您也很忌憚不是嗎?”
聽此,高煜眸中精光一閃,他微微勾唇,神態恣意道。
“確實如此,但比起我們,父皇顯然更忌憚二皇兄,他身後支持的都是朝中武勳,而這些武勳與朝中武將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且之前鄭然為使二皇兄增添助力,竟打算拉攏手握兵權的那些人!”
“你說,這不是碰到了父皇的逆鱗嗎!”
那人愣怔了一瞬,隨後眸光微怒,語帶憤然道。
“此事鄭然並未告訴我!”
高煜瞥了他一眼,道。
“鄭然疑心重,自不會事事都告知於你,就算你是他的心腹。”
那人尤覺憤怒,遂冷笑一聲。
“這個老匹夫做下這等事,再加上他對二皇子的看重,必然會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到時聖上一怒之下,說不定那老匹夫都沒命可活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快哉!”
說到這,那人臉上的怒色漸漸消散,反而出現快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