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乾笑了兩聲,“瞅你這思想境界,把我想的如此諂媚,我就不能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嗎?”
“是是是,我狹隘了,所以剛剛我才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嘛,你們是同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加上這,”他頭朝書房方向指了指,“兩人又朝夕相處的,最主要吧,要不是因為你喜歡男的,我也不會朝這個方向想啊。”
“你小點聲,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沒想著在彆人麵前公開自己的性向。”
安和豎起耳聽了一遍,沒什麼動靜,這才放低了聲音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個的,萬一他知道後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呢,多尷尬,我還能不能住這兒了?我還得跟人一起工作呢。”
“好好好,我錯了,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說了成嗎?”
蔣義也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不太妥。
見蔣義道歉,安和態度立馬緩和下來
“嗯,沒事兒,我沒怪你,今天謝謝你來看我,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著他把右手舉起來給蔣義看。
“你彆亂動,”蔣義見他動作幅度挺大,怕他再給抻著了。
“沒事兒,好著呢。”
安和不太當回事兒,現在不疼也不癢的,雖然石膏還沒拆,但他覺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吃點水果吧,我特意挑的新鮮的。”
“嗯,謝謝。”
到中午,蔣義主動說要去給安和做飯,大老遠過來一趟,打著看望病號的旗號過來的,總不能跟上門做客似的,啥也不乾。
安和說,“不用了,他會叫餐。”
蔣義不是很明白,“叫外賣嗎,那多不健康,你手不還沒好麼,哪能每天吃那個呢,我給你做,雖然我手藝不咋地,但保證毒不死你!”
安和還是說不用麻煩,沒等蔣義去廚房,午飯就送到了。
聽到動靜後他們都走了出來,負責送餐的小李,安和已經很熟悉了,熱情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頓是三個人的量,比平時多,安和想上前幫忙,林律從書房出來了,他沒讓安和動手,接過小李手中的食物,主動把菜擺好了。
小李走後,林律招呼著蔣義一起過來吃飯。
這一出簡直要把蔣義看呆了,這年頭連外賣都這麼先進了嗎,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外賣啊,都是裝盤的菜,看上去跟家裡自己炒的也沒什麼區彆,毫不誇張地說,這看起來甚至更像是高級酒店的定製菜品。
安和對此已經習慣了,直到吃完飯,回到了房間,蔣義才問,“你每天都是吃的這個嗎?”
“是啊,也不是每天,平時我都是自己做的,手受傷後沒辦法,隻能蹭一下飯嘍。”
“哦。”蔣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隔了會兒他又問,“你上司工作收入很高嗎,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我都有點後悔轉行了。”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挺高的吧,畢竟他職位擺在那兒呢。”
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蔣義下午三四點才回去。
蔣義走後,安和拖了張凳子去了陽台,曬了會兒太陽,順便思考一下人生。
最近托手受傷的福,他在家度過了一段相當清閒的日子,林律沒有給他安排任何工作,他每天吃飽後不是看電影睡覺就是像此刻這樣發發呆。
自從發生上次停車場的事件後,林律去看過幾次方琪,他也想跟著去,林律沒讓,他最後也沒執拗,畢竟自己這個樣子,去了彆嚇著人小朋友。
他雖然閒,但是卻沒有認真地想過那件事,今天蔣義提起,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的確不太符合他平時的作風。
不知道林律會怎麼想,他應該會多多少少帶點愧疚吧,要不最近也不能老是待在家裡,自己一旦有什麼大的動靜,他都會過來幫一下。
或許在林律眼中,自己單純就是個熱心腸的好同事,同事有難,自己肯定不會袖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