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生長!
看見這幾個字,岑霧第一反應就是他發錯了。
他可能是想發周炳,或者是蘇韻,甚至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會是她。
她想了想回複,“江總,我是岑霧。”
江“嗯,你過來。”
岑霧倒抽一口涼氣,想到白天他的反常,就覺得他應該是喝醉了。
她沒再回複他,而是給周炳打了電話,那邊也很快接通了,就是語氣聽上去不太好,沒以前熱情。
“岑秘書,有事?
岑霧說“江總好像在來苑喝醉了,現在需要人去接,你去接一下好不好?”
周炳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岑霧隻能說實話,“他有給我發消息,讓我去接,但我覺得他可能醉得不太清醒才會讓我去。”
周炳頓了頓才說“既然叫你去,那隻能是你,其他人去了,我哥會不高興。好了,我要睡了,就這樣,掛了。”
說完,也不給岑霧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電話。
岑霧坐在床上一籌莫展,眸光看著手機上的那幾個字,想或許可以給蘇韻打電話,讓她去接。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從白天江懷笙的表現來看,他暫時應該是不想麵對她的。
岑霧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拿著手機下床,走出房間。
她母親看見她在門口穿鞋,“這個時間,還要去哪?”
岑霧說“公司老板有點事找我,媽,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周炳仰躺在沙發上,腦子裡回想著剛才岑霧的電話,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太男人,跟個娘們似的因為她有了男朋友,而且那個男朋友還是傅時禮就耿耿於懷。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拿過茶幾上的車鑰匙出了門去。
·
岑霧是打車去的來苑,想進去的時候就被人攔在外麵,她說來這裡找江懷笙後那人才放行,並且還將她領到他所在的包廂。
包廂半掩著,從裡麵透出昏黃的光。
岑霧想伸手去推開的時候,腦子裡就突然想起昨晚上在酒店看見的場景,一想到,她整個人就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想去推門的手都瑟縮了下。
隨即,她閉了閉眼,才鼓足勇氣才將那道門推開。
好在,裡麵很安靜,隻有男人獨自坐在沙發上,他西裝外套丟在旁邊,就穿著白色襯衫,領口紐扣解了兩粒,連脖子裡的領帶都扯開了。
他就那麼麵朝天花板坐在那,右手隨意放在額頭,腕骨折出的弧度帶著點性感。
岑霧不確定他有沒有睡著,所以在門口叫了聲“江總”,但男人沒反應。
她想,他可能真的睡著了,便輕手輕腳走過去,來到他旁邊,又叫了聲,可他還是沒有回應。
岑霧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個人是弄不動他的,所以隻能叫這裡的服務員幫她一起將人弄出去?
反正計程車還在外麵等著,這個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知道為什麼,岑霧瞧著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不舒服的,她轉頭看了眼茶幾上的空酒瓶,喝這麼多,又怎麼可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