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我經過了三年與血魔抗爭,終於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將逆血神功修煉至大圓滿。大圓滿後的凝血神功不再需要吸食人血,功力也變得中正平和起來。
原來,宗師口中常說的殊途同歸竟然是真的,哪怕是極惡極邪的魔功,修煉到高深處也是化道而歸。
至此,血魔已是一段過去,新的宗師即將新生。那時候我已感悟到破鏡宗師的契機,等我破鏡宗師,再找個理由讓淩飛重歸師門,這一切的過去就讓他隨風而去。
可我萬萬沒想到,淩飛竟然暗中修煉逆血魔功,並且也已經修煉到了最後一層。
新的血魔問世,平添了無窮變數。更讓我憤怒的是,他竟然殺了秦翰!他竟然……對秦翰下得了手。”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不容他的理由。也就是從那時起,你計劃把所有罪名扣在淩飛身上。”
“是啊!我成血魔,尚情有可原,可他,馬上就可以回歸師門了卻讓我前功儘棄。而且,他已經出現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必死無疑。”
“唉!”蘇晴低沉的歎了口氣。
抬起手,將手中的油紙包扔向天空。
“轟——”
一聲脆響,油紙包當即炸開,化作漫天飛雪。
魏無涯臉色一變,怔怔的看著漫天紙屑飛舞。
“你……”隨即,臉上露出大喜笑容,“你竟然毀了這些證據?哈哈哈……”
“油紙包裡的不過是一疊白紙,這也不是淩飛放裡麵的。”蘇晴澹澹說道。
魏無涯臉上的笑容定格,怔怔的看著蘇晴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臉驚懼神色。
“這是你放的東西?你一直在騙我?”
“此時此刻不禁讓我懷疑,之前設下這些局的到底是不是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在這時候變蠢了呢?”
“不可能……沒理由……不應該啊……你什麼時候懷疑過我?你不應該懷疑我才對……”
“我為什麼不能懷疑你?在很早之前,當我得第一次知道玄月劍派有個棄徒叫淩飛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
秦翰被殺的第二天,我提出了懷疑,他為什麼會隻身前往密林。是為了見誰,還是看到了什麼秘密。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懷疑淩飛。可當時的你卻故意說成秦翰藝高而膽大。那時的你,一定隱瞞了什麼。
可後來,我們護送吳掌門去通海府,血魔趁機偷襲神意門的那一次,我又將對你的懷疑放下。因為自始至終,你都沒有離開我的視線。
這是你唯一一次,差點騙過我。現在想來,那天與我一起的那個不是你,而是淩飛。淩飛交遊廣闊,也精通許多江湖技能。易容術,就是其中之一。真正的你在和西門吹雪一戰之後達到突破的契機。”
“你憑什麼如此認為?猜測?”
“那天晚上我們找到血蜘蛛之後,葉秋然的女兒第二次刺殺你報仇。可那一次,你明顯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而如果以你真實的武功,就算她潛行本事再強也不能對你造成分毫威脅。那天我還在奇怪呢,你的武功似乎不對勁。可第二天晚上你卻破鏡宗師了。”
“就因為這個你又懷疑了我?”
“不錯!真正讓我認定你的,卻是擊殺淩飛的那天。那天設局的痕跡太明顯了。
鑽地鼠表麵上是躍千山的人,但實際上確實淩飛的人。這一點,在淩飛與躍千山的對話中可以確定。
但既然鑽地鼠是淩飛的人,他救人就算了為何還要通知躍千山,通知了躍千山,為何還要叫來淩飛。
我想救走姚芳根本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殺了躍千山。而殺了躍千山對誰最有利?顯然是你魏無涯。
躍千山死了,你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盟主,完成你光大師門的夙願。
而最後,淩飛看似是放手一搏,但實際上卻是被你騙了。他衝向你不是為了放手一搏,而是他認為你會給他留個生路,從你這裡突圍。
可他沒有想到,他以為的生路卻是唯一的死路。我們都想要活的淩飛,而你卻是要他死。”
“一派胡言。”
“不然,淩飛為何到最後還帶著姚芳?難道他以為帶個累贅還能與你一較高下?”
聽蘇晴說完,魏無涯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原本我做的很完美……如果今天我沒有上你當的話,你拿我沒辦法,對不對?”
“沒錯!但你的謹慎讓你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你不該懷疑我對俞婉柔說了什麼,從而跟來的。”
“但是……似乎你智者千慮卻有一失。”魏無涯突然澹澹一笑說道。
“哦?”
“因為今天在場的都是你的人,到了現在你手裡沒有證據。蘇大人,我們信你時你是蘇大人,我們要不信你,你就是狗官。
你說明天江湖武林是信你的話,還是信我這個正氣盟盟主的話?”
“誰和你說這裡隻有我們幾個了?”
“蘇晴,彆虛張聲勢了。我是誰?魏無涯!上塘縣百年來第一位武道宗師。任何風吹草動都彆想逃過我的耳目,從我們說話開始,就沒有人來。”
“不錯!的確沒人來。因為該來的,早就來了。”說著拍了拍手掌,發出了清脆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