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信中的講述了一個二十多年前的孽緣,也和蘇晴推測的結果大致相同。二十多年前,秋月觀主救下了一個重傷瀕死的人,並且與這個人發生了愛恨糾葛。
這個人便是老伯,也是新風縣青衣樓的樓主。
不久之後,秋月觀主生下了一個男嬰,秋月觀主將他收為弟子,取名宋玉書。所以,宋玉書不是秋月的弟子,而是親生兒子。
也在那個時候,秋月觀主知道她的男人是青衣樓的高層,那時候的青衣樓還處於蟄伏之中。但秋月觀主卻已敏銳嗅到青衣樓所圖極大。
春去秋來,二十多年過去了。
秋月觀主雖然獲得了青衣樓令牌和樓主資格,但她和青衣樓並無關係,也嚴禁兩個弟子和青衣樓有關係。
但終究還是防不勝防。宋玉書還是和老伯相認了,並成為了青衣樓的核心弟子。
半個月前,秋月觀主將秦玉珍嫁給嶽牧,就是希望秦玉珍能遠離青衣樓魔掌。可卻沒想到還是害了秦玉珍。
宋玉書更是因為對秦玉珍的渴望因愛生恨,對秦玉珍做了令人發指的事情。
青衣樓原本打算嫁禍給青龍會挑起上塘武林乃至蘇晴對青龍會的敵視,最好能打的不可開交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但沒想到蘇晴這麼敏銳警醒,計劃泡湯不說還把青衣樓牽扯了進來。
那天蘇晴要宋玉書脫下衣服檢查,因為宋玉書抹了玉肌膏蒙混過去但又怎麼可能瞞得住玉肌膏的發明人秋月觀主?
在得知宋玉書犯下這等罪孽之後無顏活在世上,所以秋月觀主的真正死因是自儘。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秋月觀主前腹的致命傷不會立刻要命,但秋月觀主卻一動不動的等候死亡。
至於體內的玉峰針和背後一劍,信上沒說但應該是青衣樓發現秋月觀主自儘之後再加利用。”
“孽畜啊!真正的孽畜啊!”駱新雨看著已經嚇癱在地上的宋玉書,仰天歎息。
他的歎息,是不舍,更是對造化弄人的無奈宣泄。
一個疑問不禁在腦海中浮現,我特麼輸在哪了?二十多年前,駱新雨乃新風武林絕世天驕,卻追求秦秋月不得,反倒被一個連身份都不配有的人捷足先登了?
“諸位武林同道,上塘縣嶽府一桉已經水落石出了,真相秋月觀主皆已寫在了信中。凶手正是宋玉書!
他貪戀師妹美色,不甘心師妹嫁與他人而夥同青衣樓做下的滅門一桉,並順便嫁禍給青龍會。”
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嗡嗡聲。
“至於秋月觀主……是因為知道了真相後無顏麵對天下選擇自儘。也希望用自己的死喚醒宋玉書的良知勸他改邪歸正。
但可惜,宋玉書根本沒有良知,竟然還用秋月觀主的屍體大作文章。宋玉書,你知不知道,秋月觀主其實還是你的親生母親?”
此話一出,更是平地驚雷。
所有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台上麵孔呆滯的宋玉書。
這位曾經新風武林大名鼎鼎的新秀,不僅僅是奸殺師妹滅了師妹全家滿門的凶手,竟然還對自己親生母親下手,對母親屍體刺下一劍的真正禽獸。
但凡有那麼一絲人性,乾不出這事啊。
“殺!殺了他……”
“殺了他,不殺難以平民憤,不殺不能正天地!”
“殺!殺!——”
整齊的喊殺聲,最終化作洪流彙聚在一起。
宋玉書瞪著驚恐的眼睛,眼中哪裡還有半點理智,早就被恐懼吞噬淹沒。
“孽障,我殺了你!”一個武林掌門舉著一根長棍,狠狠向宋玉書腦門敲去。
長棍通體黑鐵打造,黝黑發亮,重幾十斤。
棍風襲來,吹開宋玉書的麵門。宋玉書驚恐的眼眸劇烈收縮,張著嘴等候死亡來臨。
突然,一隻手伸出,握住了長棍。
宋玉書從鬼門關爬了出來,魂魄似乎歸位。
“蘇大人,救命——”
“蘇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那人臉色一沉,“蘇大人,你是何意?難道要包庇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畜生麼?”
那人抽了抽鐵棍,竟然紋絲不動。
高手一出手便知深淺,蘇晴的這一手落在眾人眼中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盤龍棍齊掌門這一棍的威力有多少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這一棍,至少三千斤力道,就是用鬼頭刀格擋,鬼頭刀也得折成兩截。
可蘇晴竟然僅憑肉掌握住?這隻還是手麼?
“宋玉書有很多東西要交代,殺他不急在一時。等本官宣判之後正法,諸位英雄好漢可以來做個見證。人,本官帶走了。”蘇晴說著,轉身離去。
薛崇樓和展昭兩人一左一右將宋玉書拿下。
真凶已經被抓獲,但也許是宋玉書還沒受到應有的懲罰,集桉錄還沒有獎勵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