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道靠破案!
薑懷安視線掃過蘇晴一行眾人,突然咧嘴一笑。
“蘇大人,雖然你於朝堂於江湖聲名顯赫,但薑某也不是泛泛之輩。單憑你一家之言就想定我死罪,恐怕很難吧?我現在承認了,但我若不承認,你奈我何?”
“這事就不勞薑大俠操心了。”蘇晴微微一笑,“薑大俠想要見諸位,諸位現身一見吧。”
說話間,從蘇晴來的拱門外湧進來十幾個人,他們都是仁心醫館的下人裝束,有的還是雜役護衛。
一個黑臉中年人雙目通紅的盯著薑懷安,“薑大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偽君子,呸,老子真瞎了狗眼。”
薑懷安眼神平澹的看著中年漢子,“你是何人?蘇大人,你從哪裡找來的這群莫名其妙之人?難道你想靠著這些無名無姓之人替作證麼?”
“薑懷安,你且看我是誰。”大漢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張薄如蟬翼的薄膜被撕下,露出了另一張完全不同的臉。
“巨劍門,蔣淑子。”薑懷安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詫。而後又看向了這群人中的其他人。
其他人高矮各異,胖瘦不一,穿上下人雜役的衣服,誰能認出他們是誰?可當他們一個個撕下人皮麵具之後露出真容,卻又是一個個江湖上響當當的高手。
“本官既然能調動江州武林,布下這個請君入甕的局當然要請江州武林群豪出手相助了。
整個仁心醫館,上到大夫,下到雜役,每一個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英雄人物。你還擔心本官沒有人證?”
薑懷安眼神掃過露出真身的人群,有些能叫得出名字,有些叫不出名字。但他們的背後皆有勢力圈子。
雖然眼前隻有區區二十多人,可幾乎囊括了大半個江湖武林。
薑懷安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蘇晴,這一局,你贏得僥幸。”
“僥幸不僥幸沒關係,贏了就好。”
薑懷安突然再次睜開眼睛,雙眸瞬間變得血紅一片。身體驟然拔高,衝上天空。
“想跑!”一聲爆喝,西門吹雪瞬間出劍,劍氣化作白虹向薑懷安斬去。
沉劍心比西門吹雪慢了一瞬,但也緊跟而上,一劍斬出。
化作虹光的薑懷安卻仿佛是空中幻影一般,靈巧的躲過了西門吹雪一劍,而後又硬接了沉劍心一劍。
下一瞬,蘇晴的一擊襲來。虹光中突然射出一道鮮紅的刀罡。
“轟——”蘇晴襲來的劍氣被刀氣轟然擊碎。
“赤炎刀氣,原來是你!”蘇晴大喝一聲。再次與西門吹雪沉劍心兩人一起衝天而起向薑懷安追去。
四道身影劃破虛空,剛剛追出靈溪府,突然一股恐怖的氣機鎖定了蘇晴三人。
虛空之上的雲海破開,三道光柱從雲海破開的空洞之中落下襲來。
蘇晴三人被這三道氣機鎖定,閃避已經來不及隻能紛紛施展出手段承接下這三道攻擊。
“轟轟轟——”
三聲巨響,當空炸開。
靈溪城內,被這突如其來的三聲巨響震得一片混亂。街上行走的牲畜,半數驚走,人仰馬翻。
蘇晴三人倒飛去數十丈外頓住身形,臉上陰沉的望著薑懷安消失的方向。
“這薑懷安怎麼回事,那身法,那速度,已經不是我等境界修為能施展出來的吧?”沉劍心拍了拍衣裳,仿佛是沾染了灰塵起了褶皺一樣。
“薑懷安施展的這種身法一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對他來說再大的代價隻要能活下命就是好的。你們怎麼樣?”
“區區一道試探性的攻擊,傷不到我們的。蘇晴,現在怎麼辦?”
“薑懷安跑了就跑了吧,飯一口口來,隻要楊鐵獅的桉子已水落石出了就好。”
另一邊,薑懷安化作虹光一直狂奔了百裡之外才在一山巔落下。剛剛落下,薑懷安就扶著大樹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施展逆血化虹,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對薑懷安來說最可怕的傷不是武道境界上的損耗,而是壽元的損耗。
薑懷安抬起手,臉上瞬間露出了驚慌。他的手背,肉眼可見的乾枯蒼老。薑懷安驚叫的伸手撫摸著臉頰,臉頰上布滿皺紋如丘壑一般。
垂在胸前的頭發,也在這頃刻間變成雪白。
“師傅……你不是說逆血化虹隻會燃燒十年壽命麼?為什麼我現在如耄耋老人一樣?至少燃燒了三十年壽元……”
正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動靜。薑懷安緊張的轉身,卻見一個身穿暗金色長袍,帶著古怪麵具的人從林中緩緩走來。
薑懷安一臉警惕的盯著來人,來人來到薑懷安身前數丈處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