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我無法入眠。
我的肝臟又開始了尖銳的疼痛。我緊咬著牙關,痛楚讓我瞬間變得大汗淋漓。
我臉色蒼白的從床上輕輕坐起來,關心的看了看,身邊正在熟睡中的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我生怕吵醒她,即便這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也不能發出一聲的呻吟。
我忍著鑽心的疼痛,從床頭拿過一盒止痛片,便略顯笨重的離開了臥室。
我來到浴室,快速的將幾顆止痛片塞進了嘴裡,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終於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呻吟。
實在是太疼了!媽的!
我打開水龍頭,用涼水快速的衝刷了幾次臉,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暈過去。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止痛片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我的身體似乎不再那麼疼痛了。
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我靜靜的望著鏡中那麵色蒼白的自己,眼神中帶著無儘的悲涼與幽怨。
我心中的感受真是五味雜陳。
我才剛剛30多歲而已,正是大好的年華,但曾經那個清瘦帥氣的天才男孩,神奇小子,如今已經變得如此殘破不堪。
“媽的!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老天爺,你真t的不長眼!!”我憤憤不平的在心裡罵道。
……
正當我對著鏡子無限感慨的時候,浴室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了。
“叔叔,你在乾什麼呢?”那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問道。
“沒什麼,小恩瑞!叔叔上個廁所。你怎麼醒了?”我強行擠出一絲微笑,儘量顯得輕鬆一些。
“我一轉身,感覺空空的,就醒了。”小女孩打著哈欠說道。
“你又做噩夢了?”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頭,關心的問道。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
“快回去睡覺吧。叔叔就躺在你身邊呢,很安全。”我的身體似乎不那麼疼了,於是便拉著小女孩那稚嫩的小手,穿過漆黑的外間,回到了臥室裡。
小女孩依偎在我的懷裡,很快的安穩睡去。
我給她蓋好了小被子。然後呆呆的望著小窗外的蒼白的月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該怎麼辦呢?”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
我叫韓天澤,曾經是一個期貨交易的操盤手。專做“日內交易”。
許多年前,在期貨投資市場上,便流傳著很多關於我的傳說。他們都叫我“天才男孩”、“神奇小子”。
我出生在一個分崩離析、貧寒交加的家庭之中。
我的父親是一個開小五金店的酒鬼。平日裡,五金店生意還算可以,但酗酒讓他脾氣變得很差,經常為幾毛錢便和顧客吵架,因此五金店的生意也漸漸的變得每況愈下。
賺不到幾個錢的壓力,讓我爸每天喝更多的酒,性情更是變得暴躁無比。
小的時候,我爸喝醉了,總是無緣無故的打我,還罵我畜生,孽種什麼的,很難聽!
一開始,我很害怕恐懼,但經曆的多了,便也慢慢習慣了他的暴虐。
再後來,我上了初中後,個子便已經超過了我爸,有一次他打我的時候,我實在氣不過,便站起身,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殺意。從那之後,他也便不怎麼敢再打我了。
我爸不喝酒的時候,還算可以。至少能和我正常的交流。雖然我和他關係一般,但好在他還能夠為我食宿,繳納學費,偶爾還會給我買買新衣服,給點零花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