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破凡歸山初解塵緣之約!
砰!
喬婷婷掩麵,臉頰仍殘留槍火灼傷的疼痛,她淚水盈眶。此時,問心殿內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天啊,我喬家要完了!”
喬宣哀號一聲,滿麵死灰,急匆匆奔向問心殿。殿門口,他顫抖著雙手,遲遲不敢觸碰那扇門。
他害怕,一旦打開,麵對的或許是自己的恐懼。
此人究竟何方神聖,連特護部門的林閣主也要親臨拜訪。想起林清雪留下的話語,喬宣恨不得立刻消失。
“如果那位葉先生受到一絲傷害,你就算羊城城主,我也有權先滅你喬家全族。”
林清雪的原話猶如利劍,令喬宣五臟俱焚,堂堂城主此刻絕望地癱坐在椅上。
“你竟將區區外門武技的斷魂肩視作神技,真是目光短淺,坐井觀天。”
正當喬宣喪失勇氣踏入殿門之際,問心殿內傳來不屑的嘲笑。陌生的年輕聲音讓喬宣麵色大變,不再猶豫,急忙推門而入。
嘶!
喬宣進門,倒抽一口冷氣。李老,剛才還在傳達他命令的人,此刻跪在青年麵前,頭垂低垂,鮮血尚熱,人卻已無生機。
生還的三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羊城城主喬宣,向葉公子賠罪。”
喬宣心中既懼又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膽顫心驚地請罪。
三人才回過神,差點驚暈過去。堂堂城主大人,竟像奴仆一般跪在葉以譚麵前,身體顫抖,冷汗涔涔而下……
兩位世家長子瞬間思緒凝滯,以他們的境界與見識,無法揣測城主下跪的場麵究竟蘊含何等危機。
張天正雙眸緊縮,帶著深切的惶恐問道“喬兄,此為何事?”
“羊城城主喬宣,向葉真人賠罪,懇求葉真人寬恕,祈求葉真人寬恕啊。”
喬宣卻不敢回應,拚命叩首,額頭霎時血流不止。
張天正驚駭失措,倒抽冷氣連連後退,撞上桌案,背脊一陣寒意襲來,方才顫聲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葉以譚冷眼望著磕頭磕出血的喬宣,毫不動容,冷笑道“羊城可真是安逸,世家子弟能任意出入囚牢,將其化為複仇的藏匿之地,真是妙極。”
“喬宣罪該萬死,喬宣罪該萬死啊!”
喬宣連辯解的膽量也失去,隻求不停地謝罪,企盼能平息葉真人的怒火。
門外的喬婷婷早沒了先前的委屈,驕橫不代表愚蠢。
“你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張天正絞儘腦汁搜尋記憶,試圖找出那位張家惹不起的大人物與此人之間的關聯,可惜徒勞無功。
“之前我說過,要你們跪求我離開。喬宣,你告訴他們,我是否有這個資格?”
“下跪!三頭愚蠢之輩,還不快給我下跪!”
喬宣內心懊悔不已,不該因當年的一點恩惠,便任由張家擺布。
“張天正,若你想活命,立刻向老子下跪。”張天正猶疑未決,喬宣已咬牙切齒地怒喝。
“我我”
“不必了,機會已給你們,你們若向我下跪,我隻會覺得汙穢。”葉以譚冷笑起身,牽著柳清歡離去。
“三頭蠢豬,就在這牢獄中自省吧,知錯之後再放你們出來不遲。”
審訊室內,四人正欲鬆一口氣,卻被那輕蔑的聲音嚇得臉色煞白。
門外的喬婷婷敬畏地注視著葉以譚,但在葉以譚眼中,她猶如空氣般不存在。跋扈的喬婷婷咬緊了嘴唇,傲氣已然消散無蹤。
審訊室內,待大門關閉之聲響起,喬宣才敢起身,擦拭額頭的血跡,怒喝“來人,將這三個蠢貨送入大牢,把特彆囚犯統統丟進去。”
“喬宣,你你真要這麼做?”
“哼,你們尚能苟活,隻因葉真人不願臟了自己的手,滾,往後彆讓喬某瞧見你們這些蠢貨。”
張家父子和李家大少被投入大牢的禁閉區,消息迅速傳遍全城。人們隻知他們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卻不知那人是誰。
漫步回酒店的路上,柳清歡始終麵容沉靜,一言不發。葉以譚講了好幾個笑話,也沒能使她展顏。
直至回到酒店房間,關上房門,柳清歡才咆哮“葉以譚,你好大的威風,去大牢耀武揚威,沒得逞是不是很失落?”
“這不是有你在守著嗎。哇靠,彆打彆打,你要騎我是知道的哎呀,你怎麼沒完沒了了。”
葉以譚身陷困境,雙耳被柳清歡巧妙地操控,竟能在世間顯現三百六十度的奇異轉動,令身為扁鵲真傳弟子的他也大開眼界。
“滾開,吾要進入冥思狀態了。”
柳清歡傲然地將葉以譚推開,哼著仙曲步入靈池淨身,而她的決絕之中又帶著一絲微妙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