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年在一旁提醒了下,季瀚寧這才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褚家的建造的確是出在季家之手,但不是出自我的手,而是由我弟弟季瀚霄一手所建。”
聞言,薄寒年與葉凝相視一眼。
開口問了句,“您弟弟?”
季瀚寧應了聲,“我們兄弟二人雖然都是從小學習建築之法,但我們風格卻大不相同,我偏向中式,而他卻覺得當時的歐式更符合他的設計理念,從此我們便分成了兩派。”
葉凝問道,“那您兄弟現在在何處,我們可以向他請教一番嗎?”
季瀚寧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哀傷,“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不過你們要是隻為圖紙而來,我回頭讓人去他的書房翻翻看,如果有的話我會讓人送過去。”
聽到這裡,薄寒年與葉凝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但圖紙的希望也是微之其微了。
起身告彆之際,葉凝突然問道,“季老,怒我冒昧問一下,我想知道您兄弟是因為什麼而去世的?”
季瀚寧沒想到葉凝會突然有此一問,愣了半秒,倒也沒把不滿顯現在臉上。
而是極輕的歎了口氣,“他身體一向不好,醫生說是憂思成疾而導致的。”
得到答案,葉凝低頭以示抱歉。
道彆後,與大叔一起離開了這裡。
出了大門,葉凝坐到車裡,對著秦楓道,“去監獄。”
秦楓跟了薄寒年這麼久,自然知道葉凝指的是哪裡。
不用多說,啟動車子朝著出腳下駛去。
薄寒年坐在後排攬著她,將葉凝一半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大手覆在她微涼的指尖上,把自身的溫度傳度過去,“現在去審林默元,是有線索了嗎?”
葉凝眉眼微斂,“就算是沒有,我也要從他嘴裡詐出點有用的。”
褚家破產,雲姑消失,她就不信林默元還坐得住。
晾這麼久了,總要派上點用場才行。
單獨關壓的小房子內。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葉凝站在防護欄前,驀然出聲,“一個小小的褚家身份,到底是我低估你了。”
“能為她賣命這麼多年,看來,你對雲姑的那套所謂推翻現世的大計,洗腦洗的不輕。”
對麵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葉凝意外之中,隨即又接著說道,“你那些障眼法不但不會讓我止步於此,相反,我隻會更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雲姑所需要的東西一定留在了褚家。”
椅子上的人眼神動了下。
葉凝不動聲色的攻擊心理防線,“雲姑這人想要的是整個天下,所以她要做的事要麼利用長生之法讓人信服於她,要麼就是利用武器達到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隻要危及到國家安全,你和雲姑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葉凝頓了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可以,但這麼大的罪名身為褚家的人下場會是如何,其他人倒無所謂,褚鈺呢?”
雖然不知道林默元將褚鈺護著這麼多年是有什麼目的。
但顯然,褚鈺是褚家是特殊的。
這一點她早在很久之前就發現了。
褚家明知道戰家的身份,卻不反對褚鈺與他們往來。
其中陰謀,隻有他自己知曉。
果然,聽到褚鈺兩個字,坐在椅子上的人肩膀突然一動,神色緩緩揚起,嘶啞的聲音又,“褚家又如何,等大計一成,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
聽到這些,葉凝譏諷一笑,“你們的大計早在我將千鈺護甲打碎之時,就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實現了。”
“長生?這輩子你們都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