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疑惑道“對啊～我之前不是說過，它是我媽的出馬仙家。這次來燕京，不過是替我媽護著我的，怎麼可能讓我立堂口？”
黑白長老相互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困惑至極，開口催促道“怎麼了？有什麼話快說。”
白長老歎了口氣，解釋道“這，我可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按理說，出馬仙家和地馬之間就和契約合作一樣，咱們幫仙家積功德，供香火，而仙家幫咱們看事兒作法，就是這樣相互依存的關係。
但這相互依存的關係之中，卻有著尊卑之分。通常是仙家為尊，地馬為卑，所以這段仙緣都是由仙家來主導的。也正因為如此，未出馬的弟子，通常都會被仙家磨上一段時日，受些皮肉之苦，其實就是仙家磨磨咱們地馬的性子，給咱們立立規矩。”
我點點頭，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媽當年出馬的時候，也是被我家仙家磨的夠嗆。
白長老繼續說道“所以啊，你不立堂口，不供香火，仙家幫你也吃不到這因果功德，憑什麼要幫你？這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我這才想起來這茬兒，思索了會兒說道“但我媽是它的地馬啊，她那邊供奉著不就行了？我家大仙兒也是我媽求他護著我的，所以幫幫我也很正常吧？”
白長老搖頭道“這幫你和護你，還是有本質的區彆的吧？能差遣彆人堂口的仙家為自己辦事兒，這種事情我聞所未聞。小子，我多問你一句，你和胡太爺爺之前，是否還有一些其他的機緣？”
我暗暗心驚！說實話，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眼下和黑白長老還不算熟，我自然不願意和他們袒露心聲了，便隨口敷衍道“我這樣平凡的人，哪裡可能和胡太祖這般的大人物有什麼機緣～我猜那胡老頭性情詭異，或許也隻是偶然起意罷了～”
白長老想了想，點點頭喃喃自語道“說的也是，胡太爺爺本就生性灑脫的很，從不願意被這規矩束縛，可能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打算吧，也或許隻是和你投緣也不一定。”
白長老邊說邊給我沏上一盞上等的好茶。我接過喝了一口，茶香四溢，直入心脾，讓我的精神也愉悅舒緩了些。
黑長老也坐了下來，開口閒聊道“小金兄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這次你們給燕青那小子這麼大的恩情，想必是考慮好加入青虎幫了？”
我搖頭道“最近和青虎幫的關係確實走的近了些，但我並不打算加入他們。”
黑長老眼睛一亮“哦？這麼說來，我們白鶴堂難道還有機會？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準備加入白鶴堂。”
黑長老疑惑道“難不成你是準備要加入黑豹會？是不是瘋彪那還攥著你什麼把柄呢？”
我仍舊搖了搖頭。
黑長老大為詫異“怎麼！總不會是神龍殿吧？他們家主有了那麼一個金鳳凰，應該也容不得你啊？”
我歎了口氣，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想法和原來一樣，真的沒打算加入任何一個幫派或協會，而且我這還不能算是個正統的出馬弟子，既不想給彆人添麻煩，也不願被家族的利益束縛，不如還是這樣孑然一身，更自在些。”
黑長老和白長老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
黑長老也是個火爆的脾氣，不解的勸阻道“胡鬨！這怎麼能行呢？你可知道後麵的比賽有多凶險？你沒有協會的人在其中照應，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其實比賽不比賽的對我著實沒有那麼重要～反正儘人事聽天命唄！就當出來見見世麵！”
白長老也激動了起來“少年郎，話不要說的太滿，你可知道進入了仙家榜這意味著什麼？多少人擠破了腦袋，甚至丟了多少人的性命都要往裡麵擠，而且你身懷異能，若是真在比賽中拔得頭籌，未來肯定不可限量！”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哎，說來也挺慚愧的，當時來不過是為了圖點兒獎金，也沒想那麼多，現在越往前走，越發現這裡麵水深的很，像我這樣不學無術的愣頭青，其實還是早點兒抽身的好。”
白長老搖頭道“你既已入了這局，又豈能是說退就可以退的？就算是你甘心放棄這接下來的名利，四大家族的人豈會容得了你這個滄海遺珠在外麵？我敢保證，你若不屈服於一方勢力，前腳剛離開這棟彆墅，後腳就會有很多要置你於死地的人，畢竟誰都不願給自己的家族養虎為患！”
我歎了口氣“我現在確實有點兒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了，原來總覺得說這話的人多少有些矯情，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黑、白長老意味深長的對看了一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我立刻會意，趕緊開口解釋道“這次還要感謝二位能出手救靈通，二位放心，上次我曾和白長老許諾過可以替白鶴堂參賽，我絕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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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老有點尷尬的說道“可這次最終的關鍵藥引，其實是您家仙家幫忙，這功勞老夫可不敢領。”
我擺手道“一碼歸一碼，這次確實多虧您二位幫忙，該感謝還是應該感謝才對。”
白長老瞬間喜笑顏開“我倆這兩天也商量這件事來著，白鶴堂這幾年雖然和其他三大家族齊名，礙於平時治病贈藥的情分上，其他家族的人倒也給我們些薄麵。可我們自己清楚的很，這幾年我們和其他家族的差距越來越大，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我想我們白鶴堂一脈，估計很快就要沒落了，若您當真能在比賽中替白鶴堂出戰，老夫自是當感激不儘。”
說完他尷尬的看向我，又為難的補充道“可是老夫也知你是個不願被功名束縛的人，如今又已有了激流勇退的想法，老夫的確有些擔心您不願全力而為，不如您就不立下個軍令狀，這樣我兄弟倆心裡也踏實了啊～”
我莫名其妙的道“什麼軍令狀？”
白長老賤兮兮的一笑，開口解釋道“這事也不複雜，就是您可以給我們個承諾，務必替白鶴堂闖入總決賽～”
我啞然道“這比賽的事兒誰能預料？若是沒有達成，你們該不會讓我賠你們錢吧？”
白長老趕忙擺手道“那自然是不能，我們豈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卑鄙之人。”
我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白長老繼續道“若是您沒有達成協議，我們也絕不為難你，不如就直接加入我們白鶴堂，明年咱們繼續參賽就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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