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照著樓道。
楊顯武一個人艱難的扶著樓梯,慢慢的往樓上走。他的身體虛弱的很,身上全都是打鬥後留下的血痕,卻並沒及時治療,隻是潦草的簡單包紮了下。現在還有鮮血不停的滲出來,染紅了臟兮兮的紗布,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著。
他麵如死灰,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機械的、艱難的往上爬著。
“怎麼不找個大夫處理下~”我站在後麵開口道。
楊顯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轉過身來大吼道“什麼人?”
這樓道太昏暗了,現在又是半夜三點多,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當然是這樣的反應。
我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怎麼,平時虧心事做的太多了,現在半夜三更的怕鬼敲門?”
楊顯武看清了我的臉後,大喜道“小金爺,真的是你!你居然從瘋彪那裡逃出來了?”
說完很快反應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不安全,咱們趕緊走,我一定不能讓瘋彪再把你抓回去。”
我擺了擺手道“放心,事情都解決了,不會有人再抓我了。”說完我往樓上看了看,開口問道“你現在住這兒?”
楊顯武點點頭“是,比武大會結束後,我們都不用住在彆墅群那邊了,我自然就回家了。”
我看了看楊顯武的手上,竟然還拎著一瓶二鍋頭,便開口責怪道“你傷的這麼重,不好好去醫院治病,還有心情跑出去買酒?”
楊顯武歎氣道“哎~剛才你被抓走後,我回到家一直擔心你,哪還能睡著啊?翻來覆去實在太難受了,就想著買瓶酒把自己灌醉得了,免得胡思亂想~”
我道“行啊~反正也睡不著,走~咱們回你家,我陪你喝點兒。”
當我坐在楊顯武家徒四壁的屋子裡時,還是傻眼了。
我指了指楊顯武給我倒的一杯二鍋頭,問道“啥意思?乾喝啊?連盤花生米都沒有嗎?”
楊顯武撓了撓頭,四下找了好一會兒,在床底下翻出兩袋看著像要過期的辣條來,問道“小金爺,這個,行嗎?”
我尷尬的道“辣條配酒嗎?”
楊顯武不耐煩道“哎呦~小金爺,都這時候咱們就彆那麼窮講究了!剛剛結束大賽,我都好幾個月沒回家了,家裡哪還有吃的?”說完,他居然又猛漢撒嬌道“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個病人~”
為了不再看他那辣眼睛的撒嬌樣子,我趕緊擺手道“行行行~就這樣吧,咱們喝的是人,又不是酒,人對了就行。”
楊顯武很高興的坐了下來,我倆碰了碰杯子,每人喝了一大口酒。我酒量一般,這一口二鍋頭下去,頂的我眼淚鼻涕的都要流出來了。
楊顯武顯然酒量不錯,喝完後整個人無比愜意的樣子。“小金爺,你是怎麼說服瘋彪的?他剛才不是還一直要抓你來著,怎麼又突然放過你了?”楊顯武問道。
我搖頭“我並沒有說服他。”
楊顯武愣住了,趕忙站起來道“草!小金爺你不早說,那現在咋辦?咱倆逃嗎?”
我拉著他坐了下來,才開口解釋道“瘋彪他死了~”
楊顯武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啥?死了?啥病啊走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