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圍充滿科技感的空間在不斷提醒著她,宋玉嬋幾乎要以為自己置身於藏在深山中的某個神秘部落。
電梯大門敞開,顯露那人的全貌。
青年身姿修長挺拔,脖子上戴著和夔燭一樣的金屬項圈。
製作繁瑣的上衣,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用寶石和金銀點綴,巧妙地修身設計,仿佛是為青年量身定製的第二層肌膚,僅僅遮住腹部以上的部位,若隱若現地展現出迷人的曲線。
裸著的腰腹有著繁複的,華麗的黑色神秘銘文,從冷白色肌肉線條流暢的隱入下身寬大的裙褲,又分為四條細細的銘文繞著精悍有力的腰腹一圈。
就連那張五官精致如雕刻般的麵龐上,也烙印著那些神秘的銘文,烏黑的發絲與深邃的黑瞳,與蒼白的膚色。
兩種極致的色彩在青年身上交相輝映,白與黑的交織對比強烈,神秘,怪誕,看著莫名的有些澀氣。
宋玉嬋咽了咽口水,覺得這人好像她玩的遊戲裡的某個角色。
那個角色,好像是參考了盤枝城那邊的某個神秘文明,設計出來的。
目前僅存在的九座城池,盤枝城正如其名,建築和龐大的樹木共存。
繁密的樹木孕育出神秘的文明。
“太叔白?怎麼是你,不應該是謝臣嗎?”
看清來人到夔燭完全沒有了剛剛對宋玉嬋那樣的好脾氣,不爽的搭著眼,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不耐。
一邊說著,一邊擋在了宋玉嬋身前,擋住他的視線。
“嗯哼,他的小觀察員在中部惹了事,人被扣下來了,他去領人。”名為太叔白的青年聳了聳肩,走進了電梯。
叮叮當當,風鈴般的聲音隨著他的走動在電梯響起。
“真是沒想到,我才離開不久,小狗狗你也找到牽繩了,想好了要把繩頭給誰牽著了嗎?”
太叔白語氣輕浮,語調緩慢,吐字卻及清晰,一字一字的落在夔燭身後的宋玉嬋耳裡。
若有若無得陰冷視線落到身上,從這個角度,宋玉嬋隻能透過夔燭手肘處看到太叔白伸手摸了摸掛在腰上的一排金屬掛件,深邃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
她清晰的聽到他說:“還是說,要和我一樣,扯斷繩子呢?”
太叔白麵容如同他身上的神秘銘文一般,神秘,精致,嘴角卻掛著一抹陰冷的笑,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身上的銘文像是活過來來一般瘋狂的蠕動,
他緩慢道“你如果不忍下手,我可以幫你。”
宋玉嬋沒明白他的話,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漫延至全身。
叮叮當當的響聲隨著他的漫不經心的動作,在上升的電梯內響起。
“閉上你的狗嘴!”一直沉默的夔燭突然暴怒,以極快的動作掐著太叔白的脖子把他抵到電梯電梯門上。
“敢動她,我就弄死你!”他一字一句的從喉嚨裡擠出帶著殺意的字語。
掐著脖子的手不斷收緊,青筋暴起,大有一副現在要人命的架勢。
“夔燭,鬆手鬆手”被動靜嚇到的宋玉嬋急忙上前掰著他的手,指甲都扣不動手下硬邦邦的肌肉。
又抬頭看到他猩紅的眼,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一瞬間整個人都麻了,直接抱著他的腰,想要拉開他。
但是她的力氣對於夔燭而言毛毛雨都不算,當然拉不開,眼看著他掐著太叔白的手一點點的變成利爪。
不會暴動了吧。
這可怎麼辦啊,沒有觀察員的s級暴動,可是重大事件。
“還有理智嗎?夔燭”宋玉嬋聲音都染有些抖,感覺自己自從踏入永恒之心公司大廈就感覺沒好事發生。
倒黴得不得了,心裡頓時就委屈的不行,怎麼就這麼倒黴。
今天該不會交代在這了吧?
真的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