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臣在樓下坐著有一會了。
按照他對周寒的了解,這人雖然喜歡裝,但一向是守時,今天是遇到什麼事了不成?
“舅舅,周寒怎麼還不來?我好無聊,能不能不在這裡呆啊,我想出去玩?”
坐在謝臣身邊的女孩,跟沒有骨頭似的坐在沙發邊緣,穿著膝襪的腿搖搖晃晃,圓潤的貓眼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目光在觸及旁邊桌子上的飾品時頓住,“啊,這裡怎麼有這種東西?”
“苗淼,安靜一會。”
大廳中一直未出聲的男人出聲止住女孩即將調皮的行為,他煩躁的抬起精致的眼眸,警告道,“不要亂動。”
謝臣對自己那調皮搗蛋的侄女真是束手無策,頭疼不已,但又於心不忍對其動手施教,多數時候隻是口頭警告。長此以往,這侄女竟被寵得無法無天,四處惹是生非。
他也得跟在她身後清理她惹的禍。
秦家兩天的關押絲毫沒有壓下她囂張的氣焰,乖了兩天就又開始鬨騰了。
應該讓她在秦家多關上幾天的。
謝臣如此想著,抬手看了眼時間。
今天周寒確實來晚很多,憑他對人的了解,他可不是會讓客人等待的性格,是遇到什麼事麼?
正想著,門就被人人推開。
穿戴整齊的周寒大步走入,他剛剛了解明白宋玉嬋口中的家人,表情算不上好看,眉頭緊蹙,周身彌漫著不虞的氣場。
苗淼見此跑到坐著的謝臣身邊,大聲嚷嚷,“周寒表情好難看,那個桌子上有女人戴的項鏈,他是不是被甩了啊?”
“閉嘴。”
謝臣嗬斥,冷冷瞥了一眼管不住嘴的苗淼。
想著周寒這個家夥怎麼可能為情所困,一個到處找刺激帶著麵具的瘋子,哪個女人傷得了他,結果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紅痕。
“”
謝臣沉默了,哪怕麵對s級異種他也沒有現在緊張的感覺。
不是,苗淼這家夥說中了是嗎?
“苗淼,你出去玩,我和周寒談事情。”為了防止苗淼嘴裡再吐出什麼東西,謝臣抬手示意她離開房間。
畢竟來這是有求於人,一來就戳人痛處不大好。
“耶耶耶,終於解放了。”得到舅舅允許的苗淼逃也似的跑出房間,順帶還帶上了房門。
自從她打了秦家那個賤人,舅舅就一直看著她,不讓她離開視線範圍,浪夠了的苗淼可不習慣這種生活。
現在終於得到自由,像是脫韁的野馬,到處摸摸碰碰的。
周寒這個莊園她還沒來過,聽說是新開的。聽說,伏元渡那家夥還來住過一晚上。那個笑麵虎居然來了暗啟城真是少見。
“所以,剛剛舅舅讓我走是因為我說對了嗎?周寒那家夥真的被甩了?”很快看膩房子的苗淼腦子轉的飛快,
很快的想出了一個鬼主意。
那個女人不會住在這裡吧,她要去看看。
十幾歲的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這樣想著苗淼也就開始做了。因為不論做什麼都有強大的舅舅兜底,所以她向來肆無忌憚慣了。
“孩子不懂事,你彆介意。”
鬨騰的人離開房間,謝臣少有的低頭道歉。
周寒這人很小氣,中部那邊不少得罪他的人都下去見閻王了。苗淼剛剛那話好像真戳中了他的痛處。
嘖,死孩子。
又惹事。
周寒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聽著謝臣的話,麵容在燈光下半明半暗,
“有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