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市裡組織的活動,而且是和外資一起籌辦的,不說市裡,連省裡都會關注的,
所以現場有記者采訪很正常。
本地沒幾個人普通話說得好的,趙勤的普通話也一般,就算他原本不是本地人,但他還是平翹舌不分,n、不分,
所以牛奶,在他口中就變成了‘iuai’。
不過手持話筒的美女普通話自然不會差,而且聲音清脆非常的好聽,“請問這是誰的漁船,這一趟的收獲好嗎?”
陳東原本想把趙勤推出來,結果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了他的身上,包括一旁的趙勤也同樣如此。
“好吧,我是船東。”
“老板貴姓,這一趟的收入怎麼樣?對於比賽能否取得一個好名次有沒有信心?”
陳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用帶著稍重口音的普通話回複道:“我叫陳東,這一趟的收獲還行吧,如果你有時間可以看看,這會貨也才卸了一半吧,
名次?我家的船參賽,就是衝著第一來的,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參加。”
那就一個臭屁,那叫一個自信。
美女采訪了幾句,正待要走,趙勤見對方的攝影機關了,趕忙一拉陳東,“東哥,要一下對方的電話。”
“你想乾什麼,我可警…”
“到時飯店開業需要司儀,這個美女的氣質可以。”
陳東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上去留電話。
這會貨還在卸,看到燕鯧時,現場所有的收購商都麻了。
“這玩意還成群的?”
“這艘船到底在哪片海域作業的?這兩天的海情這麼好的嗎?”
“好魚啊,可惜是冰鮮的,要是活的價格更好。”
“能碰著就很好了,冰鮮的價格也要60往上了吧。”
“我天啊,拉了三車了,這是捕了多少啊。”
“我去,又拉來一車,這到底是什麼神仙收獲啊,不用看了,彆的船沒戲了。”
此時,又有幾個老板相繼而來,與之前那個金總差不多,第一句話就是問魚還在不在,聽說沒還下船,幾人全鬆了口氣,
然後目光警惕的看著周邊的人,分析哪幾個會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燕鯧當時拉了兩網,加一起有6300多斤,不算其他的,僅這一種魚就把價格給托了上去,原本還有的議論聲也沒了,隻剩下長籲短歎,
或許還有內心中的一些羨慕嫉妒:這狗日的真是好運氣。
等到一車的火點魚拉完,停了好長時間終於沒有貨來,大家居然齊齊鬆了口氣,終於卸完了,讓這貨快點滾蛋吧,
已經秀夠了,再秀下去,晚上覺都睡不著。
就在大家如此想時,又一車過來了,而且這次都是活鮮,先來拉的是櫻花蝦,大概一千來斤的樣子。
“還有啊!”
“瑪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完了,我家船的名次夠嗆了。”
“剛剛卸的是冷庫,現在是活艙的貨,想來也沒多少。”
此時幾個老板圍住了陳東,“阿東,魚呢,這冷庫都卸完了,彆告訴我那玩意還是活的。”
“各位稍等,魚在冷凍艙內,咱先把這些零散貨弄完,那魚得單獨議價,畢竟這還在比賽呢。
耽誤大家的時間,過後再給幾位老總賠罪。”陳東雙手作揖,笑著給眾人解釋。
“沒事,你隻要說魚在就行,等一會就等一會吧。”
“對,這樣的貨可遇不可求,先說好了,我訂一條最大的,價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