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打什麼官腔,漁業局和海事局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單位。”陳父麵上不喜,接過趙勤的酒瓶,又給老羅倒了一杯,
把自己的杯中酒也倒滿,然後起身再道:“喝一個。”
“五哥,你怎麼還站著,這不是打我臉嘛,坐下成不,這事我來搞定,你放心。”
聽到老羅這句話,陳父這才坐下,對著他笑道:“我還以為你二生不是以前的二生了呢,你哥大生咋樣了?”
“我哥還是老毛病,平時正常著,一到陰雨天就是渾身疼,哎,你們是真苦過來的。”
通過聊天,趙勤也明白了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了。
大生也就是老羅的大哥,曾經也是跑船的,跟陳父一起,有一次大生不慎落海,全船人都說救不了了,隻有陳父穿上救生衣跳下去,把人給帶了上來。
等於說陳父是大生的救命恩人,而那時的二生還在讀初一,家中父母早亡,就指著大哥過活。
嚴格說來,陳父算是他一家子的救命恩人,所以二生才會如此的尊重陳父,見他起身敬酒,也不敢再推托趕忙應了下來。
陳父起身,代表不是把他當兄弟,而是將他當領導了。
當然,老羅也是個有良心的,記著恩情,要是碰著一個不講理的,估計會直接來一句,你救的是我哥,又不是我。
兩人連乾了兩杯,陳父笑著一指趙勤,對老羅道:“你回去問問大生,問他還記不記得大國,就是他老子。”
老羅一聽還有這一層淵源在,知曉今天這事無論如何都要辦成了。
“相信我就把訂金條子和合同給我,辦好後你再拿回去,不相信的話,你就得多跑幾…”
“給他,丟了讓他賠。”不等老羅把話說完,陳父就開口道。
“羅叔,原本叫您聲叔是從我陳父這論的,沒成想您和我爹也是故交,您辛苦。”趙勤將文件袋放到了老羅的麵前。
老羅打開檢查了一番,又對他道:“身份證帶了沒,帶的話現在去複印兩張給我,到時我需要村裡證明時,會給你電話。”
趙勤趕忙下樓,跑到複印店,將身份證複印了兩張,今天要買船,他把自己的證件都帶在身上。
複印好後,他見附近有賣電腦配件的,又進去買了一張空白的光碟,這才回到飯店催著上果盤,順便把單給買了。
總共花了800多,這點錢他是不心疼的,因為他知道,這800多至少可以換來一兩萬塊。
再度來到樓上,老羅接過複印件也起身要走,他下午還要上班。
“阿勤,給你羅叔送到樓下,我就不下去了,人太多不好。”
趙勤答應一聲,拎起陳父放在一邊的茶葉,將老羅給送到了門外,海事局離這不遠,也就幾百米,倒不用他打車。
再度回到飯店,陳父已經在樓下等了,指了指旁邊的飯盒道:“有兩三個菜幾乎沒動,我讓人打包了,你帶回去給家裡人吃。”
現在還沒有開始號召光盤行動,但本地人打包的傳統一直都有,也不會有人說小氣啥的。
趙勤答應一聲,又走到了酒店前台,他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代駕,但陳叔的車肯定不能再開了。
交了200塊,飯店說十分鐘就能到,讓他們稍等。
“叔,車彆開了,我找了個代駕。”
“你跟我一起回去?”
“嗯。”
陳父扭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隨即笑道:“你爹年輕時,可比你有意思多了,滿船人就他嘴最會講,有一次大家香煙都抽完了,
就你爹雞賊,藏了一包,他愣是利用那一包煙,在船上當了三天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