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好說。主要還得是看陛下的意思。不過永康公主年紀的確也不小了，的確是到了該出降的年紀了。”林如海捋著美須說道。
“去年父親您就說過，太上皇龍體欠安。若是給太上皇衝衝喜，說不定太上皇龍體能康複起來。”林煜看著林如海說。
這話他是故意說給林如海聽的。他是想借林如海之口傳到皇帝耳中。
大景建國時，太祖皇帝封四大異姓王，分彆是東平郡王，西寧郡王，南安郡王和北靜郡王。東平王和北靜王手中已經沒有兵權，西寧郡王曾是義忠親王的人，世代鎮守西北。南安郡王也是世代鎮守南方。
西寧郡王的消息不多，倒是南安郡王一直養寇自重，皇帝早有除他之心。
北靜王年輕但已有王妃，永康公主不可能嫁給北靜王。永康公主是賢王的同胞親妹妹，皇帝也不可能讓永康公主嫁到西寧王府或是南安王府，讓賢王有觸碰精通兵權的機會。
所以隻有東平王最適合。
像永康公主那樣的毒婦，就該配東平王那樣的老變、態。
東平王可是林煜精挑細選出來，精心為永康公主準備的人選。
東平王已經四十多歲，他不僅年紀大而且容貌普通，最重要是這個東平王他是個變態。他喜歡在床上玩刺激，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喜歡s；而且那東平王他還是個雙頭插。
不過這東平王還是有點良心的，他和那些喜歡玩孌童玩小男孩子小女孩的變態不同，他喜歡成熟的。
而且東平王有分寸，不會把人給玩死了。這麼多被他不小心玩的並不多。而且他玩膩之後，也會大方賞賜財物放人離開。
因此有不少知道東平王有這愛好的人，為了錢財或是為了自由之身也願意跟東平王。尤其是青樓的那些姑娘們，跟東平王一段時間，就能得到自由和錢財；她們是很樂意的。
至於受苦受罪，能有她們在青樓裡受的罪多嗎？
那些大家閨秀們受不了事，對於青樓裡受儘人間疾苦的姑娘們來說，卻不算什麼。
東平王雖葷素不忌，但他對東平王妃還不錯的。東平王妃早年生了個女兒夭折之後，就沒再生養過。東平王妃無子，東平郡王府也沒人能超過她。就是那東平王府那些有孩子的妾室也不敢對東平王妃不敬。
如今東平王妃快死了，東平王雖年紀大了些，但他沒的嫡子總是要娶繼妃的。
東平王算是爛又沒爛透，壞又不算壞的人，永康公主才不好拒絕，皇帝賜婚也不會太難看。
若是太壞的，爛透的，永康公主鬨著不嫁，皇帝若是強行賜婚難免會被人議論容不下庶妹。
林煜他可是算得明明白白的呢。
“這是皇家之事，豈是我等能置喙的。”林如海瞪了林煜一眼，顯然林如海知道林煜的用意，所以他才這麼說。
被才老父瞪了，林煜也不生氣，他端起茶呷了一口後說道“寶釵生產時的接生婆進府前見過永康公主的奶兄。何良從甄家人手中救出了壁兒的奶娘許媽媽的兒子，我已經將人安置到莊子上。”
林煜的嫡長子，林如海給取名林壁。金木水火土，到了林煜兒子這一代就是土字輩。
“這半年來，針對寶釵和墨壁兒的手段不斷，永康公主一直未死心。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兒子是擔心總有防不住的時候，父親您也不希望壁兒受到傷害吧。”
林煜挾兒子令父親，拿捏林如海的軟肋呢。當然這也是秦氏的軟肋。
“老爺，煜兒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不能拿壁兒的安全來冒險啊。”秦氏也焦急地跟林如海說。
林如海還在思考，林煜也思忖片刻後說道“永康公主久謀不得，隻怕會心生怨恨，遷怒其他人。”
“大妹妹已經有孕在身，又經常要進宮請安。若是永康公主對大妹妹下手，恐大妹妹亦是防不勝防。”
林熳身體好，嫁給四皇子不久就已經懷孕了。五皇子妃還未遇喜，若無意外林熳腹中的孩子就是皇長孫。
皇帝有了皇長孫，皇帝的皇位就更加穩固。賢王還想跟皇帝搶皇位那就更不可能。
甄貴太妃母子有對林熳下手的動機。永康公主有可能會成為甄貴太妃母子的替罪羊。
永康公主愛慕林煜，多次對林煜的妻兒下手，甚至還動用了甄家的人；甄貴太妃母子不可能不知道。皇帝皇後就不可能不知道。
永康公主遷怒，這也是永康公主對四皇子妃林熳下手的動機。說不定甄貴太妃母子會利用永康公主下手。
畢竟永康公主是太上皇的女兒，是皇帝的妹妹，是四皇子姑姑。若是永康公主真害了林熳，皇帝和四皇子還能殺永康公主不成。最多就是問個罪，禁足或是罰俸而已。
對於皇家而言，女人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可以再生。林熳若是死了，四皇子再娶一個就是。至於林熳腹中的孩子，一個沒出生的孩子沒了，大概除了孩子母親不會有在意。
秦氏聽林煜這話更擔心了“老爺，您快想想辦法吧。這事都拖了這麼久了，也該解決了。”
林如海歎息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辦。”
林煜起身朝林如海行禮“兒子多謝父親，兒子替寶釵和壁兒謝父親。”
林煜知道，這事隻要林如海答應了，那就算是成了。
林如海瞪著林煜罵道“你這臭小子，就會使喚你老父親。”
林煜笑嘻嘻說道“您是兒子的父親，是兒子的靠山，兒子被人欺負了肯定要找父親您為兒子做主。”
林煜厚著臉皮說。
林如海沒好氣說道“行了，時辰不早，我和你母親要休息了，你趕緊滾吧。看到你就心煩。”
“父親您是不是有了孫子了，就不喜歡兒子了。真是讓兒子傷心啊。”
林煜故意搞怪，氣得林如海脫鞋攆他，林煜跑到門口朝父母行禮“父親母親晚安，祝願您二老一夜好眠。”
說完就轉身跑了。
林如海笑罵道“都是當爹的人，還跟皮猴子似……”
他一臉笑容可見是沒有真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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