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心中好笑,哪是順便取辣椒啊?隻怕是特意取辣椒,順便送她回去吧?
她也不多說,隻笑著點頭
“嗯,都買好了,放在樓下。那我就先回去了。陳掌櫃,我是坐著周管家的馬車進的城,又坐著你的馬車出的城,那賈通判可是禁止我們清水村人進城的,如今你就當沒見過我進來吧!”
陳掌櫃是個人精,一聽這話就道“喬姑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店裡的夥計也不是大嘴巴的人。”
喬苒點點頭,這就要下樓。
陳掌櫃遞上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這一批辣椒的錢,半個月後,你可一定要再給我一批更多的啊!”
陳掌櫃有些肉疼。
這什麼辣椒的玩意兒,可真貴!
十兩銀子,才換一兩的乾辣椒,簡直比鹽還貴!
然而為了酒樓獨一無二的辣味菜式,他又不得不買。
反正,來酒樓吃飯的都是有錢人,每道加辣的菜加個一二兩銀子的,應該也沒人會介意吧?
出城要比進城寬鬆許多,喬苒坐著聚鮮樓馬車,沒被任何盤查地出了城門,往魔鬼穀的方向而去。
來去無蹤。
除了周管家和陳掌櫃,沒有任何人知道她進了城,又出了城。
更沒有人會把賈通判家庫房失竊的元凶聯想到她一個剛逃難過來的小村姑身上。
通判府裡,直到晚上賈通判照例要進庫房摸一摸他那尊盤到包漿了的翡翠招財玉佛時,才赫然發現庫房裡空空如也。
隻有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如今無處可躲隻能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老鼠。
賈通判一口氣沒上來,立時氣急攻心直直地往後倒去,人事不知。
待賈府裡好一通人仰馬翻地連請了好幾位大夫前來,又是紮針又是掐穴位又是拍臉又是灌藥,折騰到了大半夜,賈通判才悠悠醒來。
果真如喬苒所料,賈通判氣得要死,但是卻絲毫不敢報到衙門裡去,即使自己是府衙通判,他也不敢大張旗鼓地追查自己家失竊的財物。
要是被人知道他家被盜走了那麼多值錢的財物,隻怕他這好不容易爬上來、還有很大可能提升的通判之位就要被人給拉下來了。
因此,在床上心痛欲死地躺到了第二天,賈通判若無其事地上值,卻暗暗交待了自己相熟的捕頭和衙役,悄悄地查一下昨天有什麼特殊的人和馬車進了城又出了城。
那麼多東西,起碼要好幾十輛馬車來拉,他就不信沒有漏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然而,賈通判和手底下的人好是忙碌了好幾天,愣是沒查出一絲半點頭緒。
那滿滿一庫房的珍寶財物,就跟突然憑空消失了似的,沒有半點蹤跡可查。
那幾把大鎖是鎖得好好的,侍衛也是兢兢業業地在門口看著的,青磚砌牆、沒有任何窗子的庫房,也沒被人挖通地道,到底是怎麼失竊的呢?
賈通判想不通,心又痛又急,大病了三天,不吃不喝,肥胖的身體都瘦脫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