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冬跟在後麵走了進來,著急地問道
“喬姑娘,請問我爹他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喬苒轉過頭,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都吐血了,你覺得沒大礙?他以前有吐過血嗎?”
齊天冬搖頭“沒有,以前沒吐過血,但是大夫也說他氣血虧損嚴重。這、這都吐血了,是不是更嚴重了?我爹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看過好幾個大夫,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喬苒看了一眼跟著走進來的婦人,以及站在房門口陰鷙地看著屋裡的兩個男子,掀唇冷笑道
“你爹這哪裡是得病?他是中毒了!”
“什麼?中毒?怎、怎麼會?”
齊天冬聞言大驚,隨即又趕緊解釋
“喬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隻是,我爹他也略通醫理,我不明白他怎麼會中毒,大夫們怎麼會查不出來?”
喬苒淡淡地道
“因為,這種毒是慢性毒,以兩種相克的藥物互相牽引,慢慢引發毒性,其他大夫都不知道那兩種本來是用來治病的藥,用在一起卻可以發生毒性。”
喬苒在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也掃向了屋內的其他幾人。
夥計當歸也是和齊天冬一樣的一臉震驚,顯然也是沒想到生病的東家會是中毒。
而張家的三人則是齊齊臉色一變,本來跟進屋來的張齊氏不自覺地往門口後退了兩步,臉上的心虛之色一閃而過。
隨即她強自鎮定,指著喬苒怒斥道
“哪來的小丫頭胡說八道!我大哥他就是生病了,生的是癆病,整天咳個不停,到了咳血的程度就是快要不行了,已經沒治了。你這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懂什麼?你甭想蠱惑我侄兒,騙我們齊家的錢!”
隻是她剛才喉嚨裡卡了顆小石子兒,雖然猛咳了一陣在兒子的大力一拍之下咳了出來,但是喉嚨也被劃破了,說完這些話後就感覺喉嚨一陣刺痛,張大著嘴巴像個大蛤蟆一樣拚命往裡吸著冷氣以緩解疼痛。
喬苒的目光移向她,眼中的諷笑絲毫不加掩飾
“你急什麼?你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齊掌櫃是得的癆病?其他大夫不是都沒診出病症來嗎?你在故意誤導你侄兒,莫非,毒就是你下的?”
“你胡說!你這胡亂攀咬人的小賤蹄子,我撕爛你的嘴!”
張齊氏惱羞成怒,也顧不上自己疼痛的喉嚨了,伸直了兩手撲上前來就要撕打喬苒。
喬苒輕輕閃身避過,左腳輕輕一勾,直衝過來的張齊氏就被絆倒,身子往前一撲,正好撲倒在床上,臉正正地磕在了堅硬的木板上,鼻子都要磕扁了。
她一抬頭,卻正對著床上齊掌櫃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
“啊!”
張齊氏驚叫一聲,慌慌張張地想要起身逃離這張令她恐懼萬分的臉,卻腿一軟又跌了回去,鼻子都磕出血了,額頭腫了個大包,腦瓜子嗡嗡的。
門外的兩個男人這才跑了進來,一人一邊拽著張齊氏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