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魔尊狂妃的修真之路!
“是我勝了他的,是我勝了他的!”
路老祖宛若入魔,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他自椅中顫巍巍起身,拐杖顫抖指向路笙禾,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你又有何資格指責於我?你不是同樣手刃胞弟,隨後母親、長姐,乃至父親,皆喪於你手,你之心狠,更甚於我。”
路笙禾麵色一沉,似是被觸動了某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此景令路老祖愈發興奮,他放聲狂笑,麵容扭曲至極,“昔年,你為求家族立足之地,竟親手扼殺了尚且蹣跚學步的幼弟,那份狠辣,你又是如何下得去手?”
路笙禾麵色鐵青,周身氣息陰沉壓抑,眸中寒光閃爍,幾欲裂開。
“至於你母,章潔如,那不守婦德之賤婦,所行之事不堪入目,你為免其累及自身,竟狠心取其性命,還裝模作樣外出尋她,你這戲做與何人看?”
路老祖語調陰森,望著路笙禾波動的情緒,心中湧起無邊快意,仿佛在路笙禾的舊傷上再添新痕,便是他最大的樂趣。
“路笙禾?”傾沐察覺到路笙禾指尖冰涼,雙目中殺機畢露,漸失冷靜。
路老祖笑得愈發癲狂,“小子,你又比我高尚幾何?你可還記得,你是如何了結你父的?一刀一刀,直刺心窩,挖出心臟,親手捏爆,彼時你舔舐著他胸腔中的熱血,笑得何其暢快,那是你的父親啊,你卻親自動手,你也非善類,哈哈哈!”
“住口!”路笙禾咬牙切齒,嘴角滲出血絲。
傾沐見狀,心中一緊,“路笙禾,保持清醒,莫中他激將之計,他意圖逼瘋你!”
然而,路笙禾仿若未聞,眼中光芒漸逝,唯餘森然殺意。
“我必取你性命!”路笙禾手中忽現一柄飛劍,欲朝路老祖撲去。
“路笙禾,冷靜!”路擎明連忙上前阻攔,卻無力阻止已失去理智的路笙禾,急聲對傾沐呼喊“愣著作甚,快攔住他!他若真發狂,無人能製!”
傾沐恍然回神,亦衝上前,緊緊抱住路笙禾。
即便傾沐與路擎明合力,也無法阻擋近乎失控的路笙禾,他蠻力推開二人,逼近路老祖,一手扼住其枯瘦的脖頸。
路老祖頓時呼吸困難,卻仍冷笑連連,麵目猙獰,“殺了我吧,就像當年你殺死胞弟和母親那樣,讓我們一同墮入地獄!”
路笙禾眼神一凜,手上加力,眼看路老祖命懸一線,傾沐與路擎明束手無策之際,門外傳來一聲斷喝。
“胞弟與潔如,並非他所殺!”路正雄步入室內,望向路笙禾,一臉釋然,仿佛揭開了深藏多年的心結,笑道“笙禾,他們是我所殺。”
此言一出,猶如晨鐘暮鼓,瞬間喚醒了路笙禾,傾沐與路擎明亦是愕然,目光齊齊投向路正雄。
“二叔?”路擎明難以置信,試探問道“你莫要胡亂承擔。”
路正雄慈愛地望了他一眼,搖頭笑道“擎明,我沒有說謊,確是我所為。”
路擎明皺眉,轉向路笙禾,隻見他也震驚地望著路正雄,手緩緩鬆開,放過了路老祖。
“二叔,你是在騙我對嗎?”路笙禾難以接受。
路正雄輕歎一聲,“抱歉,讓你背負了多年的冤屈。胞弟與你母,皆是我所為。當年老祖欲在你與胞弟間擇一,以你的性情,定會讓位予胞弟,但我彆無選擇,隻能保你存活,故而殺了胞弟,趁你昏迷,置於你身旁,栽贓於你。”
“至於潔如,我故意讓你前往章家求助,實則早已知章家不會插手,隻為拖延時間。你倒在雪地中時,是我親手捂住潔如口鼻,令其窒息而亡,非凍斃,乃我親手所害。”
路笙禾心如寒冰,望著路正雄,曾敬重的二叔變得如此陌生,他迷茫問道“為何,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