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傳!
一日之計在於晨。
陳家後院,羅晉兄弟正和陳知昱對練。
陳知昱使劍,羅家兄弟用刀。也就是使用的都是未開刃的兵器以及羅家兄弟手下留情,不然陳知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羅海一個不留神被陳知昱挑了刀,旁邊的羅晉見狀說到“小郎君劍法進步很快啊。”
“你們可彆誇小郎君,要練就好好練,不要給小郎君麵子。一力降十會,剛剛要是真的在戰場上,小郎君已經沒了。小郎君劍法是不錯,但是還差的一股狠勁。”宋延在旁邊道,這段時間的接觸,宋延知道自家小郎君是真心想學好,這才開口的。
“管家,何為狠勁。”陳知昱也是不恥下問,這段時間的對練以及旁人的指導讓他收獲了不少。
“劍法是殺人技,不是打敗人,一劍至,生死分。這才是劍法的精髓。”對於自家小郎君,宋延自然是願意教授“多的老夫也不懂,單從劍法來說,小郎君的劍法是很精妙的,可見以前教授小郎君的人是很儘心的,但是狠這個東西需要悟。羅家兄弟尊敬小郎君,對練時沒用上幾分力。”
“好你個羅晉啊,是不是你的注意?羅海可沒這個小心思。老子打死你。”陳知昱一聽就生氣了,一直讓他們認真和自己打,結果是在耍猴,邊說邊拿著劍追著羅晉砍。
“小郎君,不是這樣的。”羅晉隻能跑起來。
“羅海來,用全力和某打,管家你看著,他不用全力你跟我說,我打死他們。”陳知昱說著就和羅海打了起來。
三分鐘不到,陳知昱就被打在地上。不過他什麼也沒說,放下劍,在旁邊的兵器架上拿起長槍又乾了起來。這次還好,打了有五六分鐘,又趴地上了。
“小郎君你沒事吧!”羅晉連忙去扶陳知昱,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沒事,以後對練就按這種程度來。不然打死你。”陳知昱惡狠狠的說。
“好吧。”羅晉隻好眨巴著眼睛應下了。
“管家,我接下來要如何練?”
“某也不知,劍法老夫實在沒地方教的了,小郎君的劍法是老夫見過最精妙的劍法了,但還是那句話,一力降十會,小郎君氣力不足,而且不過狠,自然無法發揮其中一二,狠要靠悟,而力氣也隻能慢慢練起來,小郎君正長身子呢,不著急。”
“多謝管家指點。”陳知昱拱手行禮。
“小郎君無須多禮,至於某看小郎君的槍法似乎缺點什麼,華而不實。可是師傅藏拙?”
師傅藏拙個鬼,後世的槍法都是套路,這個套路指的是表演式而不是那個“套路”,就隻是好看,而不能殺敵。心中雖然抱怨,但是隻能開口道“倒不是師傅藏拙,隻是某沒學好,當時某年紀小,所以隻交了一些淺薄的。後麵長大了,老人也走了,就是某自己練。”
“其實槍法,你倒是可以算了,他的脾氣太倔了。”
“管家可是能尋人教我?”
“小郎君有所不知,除了已經來陳家幫工的這批人外,有一戶人家沒有來。”
“為何沒來?”
“王士宏,此人當年乃是猛士,軍中少有敵手。後麵在康肅公知河陽徒天雄軍時與遼軍交戰,後被遼軍埋伏斬斷了一隻手臂,康肅公讓他退役,備了銀錢讓他回家養老,結果他回府州時,發現家人都被打草穀的西夏人殺害,隻留下一個孩子藏於灶中被家鄉人救起。若不是這個孩子,他也無心人世了。”宋延邊回憶邊說著。
“那他又是如何到長安來的?”
“十四年前,曹三也就是曹小刀的父親,前往府州探親,發現了他,那時候他無心生活,依靠家鄉人救濟,生活艱苦。曹三就雇了馬車,將其父子二人帶回了這裡。平日裡除了教導自己孩子練武,卻是不與外人接觸。”
“此人倒是可憐,他槍法很好?”
“是啊,小郎君可知王彥章?”
“鐵槍將王彥章?莫非王士宏他是王鐵槍的後人?”陳知昱驚訝道,王彥章可是五代時期的狠人,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那種狠人。
“王家鐵槍在他手裡可以說是再現光芒,可惜”說起這些陳年舊事,宋延也有些傷感,聲音低沉。
“管家,帶我去尋他。我會讓他教我的!”
見陳知昱說的認真,宋延隻好帶著他來到了王士宏家中。此時宋家剛好出來一個男子。
“小郎君,那就是王士宏的兒子,王放。”宋延說完轉頭對王放高聲道“王放,過來見過小郎君。”
“王放見過宋伯父,小郎君。”王放是認識宋延的,見其呼喚自然得來見禮。
“你父親在乾嘛?身體可還好?”
“父親安好,勞宋伯父記掛了。”
“帶某與小郎君去見他吧!”
王放點頭應是就帶著一行人去了家裡,進了門王放就讓陳知昱他們稍等,然後跑去和王士宏稟告,隨即陳知昱就見到一個麵無血色的獨臂老頭從房子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