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傳!
龐籍離去後,仁宗也回到了宮中,而此時的王吉也招來了兩個禦醫。
“微臣見過官家!”兩個禦醫一進仁宗的偏殿就躬身行禮。
宋朝,臣子見皇帝,也就是拱手而已,並不跪拜,一般跪拜隻是接受皇帝封賞或者大朝會等等的時候才用到。當然也有行大禮的時候,不過大禮也不是跪拜,漢人的傳統大禮就是先席地坐,然後作揖至地,作揖,就是手心向內,最後,頓首至作揖之處,這樣一次就是一次大禮。
雖然隻是拱手躬身作禮,也要等皇帝開口免禮才可以正常正身說話。
“平身,無須多禮。”看著兩人正身後,宋仁宗開口道“深夜召兩位卿家前來,乃是有兩張方子需要兩位看一下。”
仁宗話音剛落,王吉就拿著兩個方子分彆交給兩人,兩人接過方子看了起來。
“啟稟陛下,兩張藥方皆不在醫書記載之內,不知其具體作用。方一多為補中益氣之物,方二多為固精補陽之藥。”兩個禦醫交換了一下眼色,為首姓杜的禦醫開口道。
“可有害處?”仁宗並沒有說話,而身邊王吉開口問道。
“並無,皆為良性溫和之物。”杜禦醫解釋道。
“溫禦醫怎麼看?”宋仁宗麵不改色,而是看著另外一個禦醫開口問到。
“回陛下,微臣與杜禦醫的看法一致。”溫禦醫聽到了皇帝的問話也急忙開口。
“朕知道了,下去吧。”
“臣等告退!”兩位禦醫拱手告退。
禦醫退下後,仁宗並沒有去歇息,而是坐在那裡想著藥方是不是靠譜,若是剛才那小子不是良人,我到底要不要用這個藥方,那小子看起來不像壞人啊。糾結,仁宗揉了揉自己的腦瓜子。
正在仁宗揉自己腦瓜子的時候,有個內侍走了進來道“陛下,嚴都知來了。”
“讓他來!”一聽到嚴懷榮來了,仁宗就開心了,這肯定是有具體的消息來稟報了,自己也不用糾結了。
“參見陛下。”
“說。”宋仁宗已經迫不及待了。
“經皇城司明查暗訪,那人名喚陳知昱,乃陳康肅次子陳榮古之子。今日未時才入的城,陛下與之相遇乃是偶然,萬鮮樓就是他開的另外此人經營著白糖紅糖等物,從商人的知遼夏之事應當屬實。”皇城司的辦事效率很高,僅僅這一會的時間已經將陳知昱的信息基本調查清楚了。
“忠良之後啊,這麼說,此方倒是可用。王吉,去,按照方子煎了藥了,晚上不是要吃那個第二個藥方嗎?快去。”仁宗笑著說道,語氣中還帶著急促。本來他還擔心這方子不好,一個名臣之後,而且確認是偶遇後,宋仁宗的心完全放了下來。
“奴婢這就去安排。”說著躬身快步走了出去。
“陳知昱,這名字有點耳熟啊!”仁宗尋思著在哪裡聽到這個名字!
“陛下,去年隴右大災,災民準備到汴梁來,到了長安得到安置,便是這陳知昱的手筆。”嚴懷榮自然也將此事調查了出來。
“朕記得當時由於是歲末,就沒有給這個陳知昱封賞,想著來年再補上可對?”
“陛下英明!”
“那就是朝廷欠了他一次功勞,若他能治好朕的腦疾豈不是朕個人要欠他一次功勞,若他的藥方能給朕填個皇子,那朕豈不是欠了兩次?”仁宗站著書桌前,手指輕敲的書桌,若有所思的說著。
“這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天下人能為陛下效勞乃是福分才對。”內侍張茂則在旁邊拍著彩虹屁,此次出宮他並沒有陪著而是由王吉陪同,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他堅信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
“你懂個啥,有功豈能不賞。待明日吧,此事暫時不宜太多人知道,明日早朝後去請了龐愛卿來,就說某有事與之相商。”仁宗不好氣的說,但是說完卻是有點開心的意思。
“奴婢遵命。”
“另外王吉那邊有一些方子,是適合朕作息以及忌口的東西,待王吉回來,以後某得作息按照方子執行。”
萬鮮樓購置的產業有一棟五進的房子,這是陳知昱托李應賢給自己在汴梁置辦的家業,其中侍女,家丁,廚娘,大部分都是從新村陳知昱自己挑的人,管家暫時是李應賢安排的,陳知昱一行人就住在這裡。
“小郎君,剛那兩個丈人是何許人也?為何小郎君對他們如此客氣?”裴守雲不明所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