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沒有?”
“再等等,過一會兒就好。”
郭墨軒無語,半個小時前和一個小時前你都是這麼說的。
從吃過午飯開始,連午覺都沒有睡淩雨萱就泡在衛生間裡開始化妝。
知道的知道她是要跟郭墨軒一起回老家過國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婚前第一次去見公婆呢。
反正都結過婚了又退不了貨,至於嗎?
郭墨軒無奈,閒著也是閒著,索性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郭墨軒很喜歡看書,除了餐桌外,基本上家裡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上了幾本書。
“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他看的是現代作詞人,驚竹嬌的作品。
驚竹嬌是他比較喜歡的一個現代作詞人,他的文字裡有一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氣,仿佛能聽到草長鶯飛裡快步的馬蹄聲。
他每次讀起這些句子都會有一種奇妙的共振,就好像兩顆靈魂依靠在一副畫裡,無論怎麼潑墨,都是景色。
郭墨軒大一那年通過某音認識了這位優秀的現代作詞人,初讀隻覺詞藻華麗,等後麵多了點生活經驗的累積後他就可以隱隱與作者共鳴,到現在他甚至可以與作者互相指教。
這是當時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跟餘華老師見上一麵,這也是因為他從不參加活動的原因。
十分鐘過去,郭墨軒隻讀了三首詞,這是他第三遍讀這部作品,兩遍重讀,所花費的時間相較於第一遍,幾乎都是成倍翻漲。
因為隨著文學底蘊的提高,他所看到的已經不單單隻有華麗的詞藻,更多的是詞中的意境。
同樣是因為文學底蘊的提高,他明白了為什麼驚竹嬌要稱他寫的東西隻是長短句,而不是詩。
因為他的許多詞句裡過於追求押韻而導致少了幾分意境,但不可否認,他還是有不少首意境極美的詞的。
郭墨軒平時不常碰書,可一旦讀起來就忘卻了時間。
郭墨軒每年光買書用的錢就不下於一千塊,看見喜歡的隨手就買了。
而那些書籍為他創造出的價值當然也遠遠不止一千塊,如果沒有大量閱讀量作為積累,那麼文壇可能根本不會出現郭無名這個名字。
或許可以,但郭無名絕對不會叫郭墨軒。
“那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天寒地凍,
我舉起桃花,
卻痛失東風。
所有的春天都死於臉紅。”
讀完這首詞後,郭墨軒慢慢將書合上。
因為他耳邊響起了淩雨萱的聲音。
“你說我是穿這條粉色的連衣裙還是藍色的牛仔褲配白色長袖襯衣?”
淩雨萱舉著這兩套衣服從臥室跑到郭墨軒麵前。
郭墨軒打量了眼說“反正不能穿你身上的這件睡衣。”
“……你好好回答。”淩雨萱瞪他,嘴角下壓有些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