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譽王奪嫡!
眾茶客們無奈的散去期待著明天的後續,一時間‘說嶽全傳’僅僅一日就經過人們口口相傳,傳遍了整個金陵的大街小巷。
蕭景桓聽到了這一消息也是倍感興奮,第二天開講的時候譽王府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穆霓凰、穆青、言豫津、蕭景睿就連夏冬和蕭景琰也都不請自來。
英雄人物的成長和經曆,還是非常吸引人的。
待到眾人落座,下人們端上茶來,蕭景桓也不在墨跡,開始講述大宋連金滅遼,然後金國突襲大宋,最後靖康之恥,眾人聽的無不悲憤異常。
蕭景琰聽到這裡也是臉上鐵青,身為皇族的他還是軍人出身,對於在這種軟骨頭是真的看不起,“這宋徽宗不理朝政任用奸臣也就罷了,人家兵臨城下了不想著如何擊退敵人,居然隻想著花錢買和平,還妄想逃跑,真是昏庸至極。”
穆霓凰也是長歎一聲,“不錯,‘靖康之恥’翻遍史書也是聞所未聞,幸虧隻是存在於故事之中。”
其餘幾人也是感同身受,如今的大梁,比那大宋也強不到哪去吧,同樣是半壁江山強敵環伺。
然後就是最經典的嶽母刺字,‘精忠報國’一瞬間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愛國情緒。
言豫津也不禁開口道“好一個精忠報國,我等青年男兒當學嶽飛,嶽母的深明大義真是讓人欽佩。”
穆霓凰也讚同點了點頭,“嶽母獨自將嶽飛養大,其堅強剛烈已是讓人敬佩,又如此深明大義心係家國,其胸懷真是讓人仰歎。”
“霓凰郡主鎮守雲南,身為女兒身卻依舊與大楚陣上廝殺,比之梁紅玉還要強上幾分,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拳拳愛國之心也是讓人欽佩,當為一代之楷模呀。”蕭景桓也借機逢迎了幾句。
穆霓凰雖然平日不苟言笑,可是聽到這樣的誇獎也是頗為歡喜,“殿下過譽了,霓凰怎敢與那女中豪傑相比,霓凰所做不過是軍人本分罷了,殿下還是快些講吧,大家都等著聽呢。”
“對啊,殿下,快快講來,後來呢嶽飛是不是大殺四方了?”言豫津的出聲催促。
居然被現實催更了,蕭景桓感覺好笑的點了點頭,也不在耽誤。
隨後蕭景桓越講越通順,嶽飛組建嶽家軍,一句‘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紀律之嚴明讓靖王和穆霓凰這兩個領軍之人甚為讚同。
嶽飛的忠勇和領軍的才能經過蕭景桓的描述,深深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講到了嶽飛大破金兀術,準備一舉收複中原之時,卻因為趙構聽信讒言害怕嶽飛顛覆他的江山,連發十二道金牌將他召回,然後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送入了大牢,最後慘死風波亭。
所有人聽到此處無不悲憤異常,靖王更是想到了當年的赤焰慘案,這是何其相似的一幕,嶽飛的遭遇比之赤焰一案更是難平,更是一臉紛紛不平之色,忍不住的拍案而起,“哼好一個‘莫須有’那趙構就如此輕信秦檜的讒言?但凡他有一點良知祥加詢問,也不會讓嶽武穆遭受如此天大的冤屈。”
靖王的話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讚同,穆青也是一臉的憤恨,“這秦檜私通金國殘害忠良,當為一代賣國賊,我真恨不得親手將其殺之。”
穆霓凰卻是臉色平靜的開口道“嶽武穆的忠勇和威望天下皆知,縱然那秦檜身為一國宰相,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就隨便按個罪名殺害嶽武穆嗎?”
穆霓凰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若有所覺的看向了她。
穆青不敢置信的看著穆霓凰,“姐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哼,若不是那趙構想殺嶽武穆,那天下又有誰能害得了他呢?這個趙構比之那靖康二帝更是不如,縱然嶽武穆真的迎回了被俘的二帝,也根本威脅不了他的皇位,僅憑猜疑就害死國之重臣,合該他大宋亡國。”穆霓凰冷哼一聲。
所有人也明白了穆霓凰似乎話有所指,一時間安靜下來,靖王回想起往事,更是忍不住的悲從心來,眼眶通紅。
最後蕭景桓吟誦出嶽飛入獄後的那首千古絕句。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蕭景桓悲嗆的聲音加上這首詩的悲壯與壯誌未酬的遺憾,深深觸動了所有人的心裡,一滴清淚也從蕭景桓眼瞼滑落。
一旁的王妃也早已聽得掩麵抽泣,靖王幾人也是雙眼通紅胸膛不停的起伏,顯然是心緒難平。
“可憐這嶽大爺一心報國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讓人扼腕歎息呀。”此時的言豫津一臉沉重之色。
隨著蕭景桓將後續手稿交予了李從仕,僅僅兩日嶽武穆之傳說就傳遍了整個金陵城,一個‘精忠報國’引得無數熱血青年都恨不得立刻匹馬上陣衛國殺敵,到最後慘死風波亭,更是激起了民憤,人人都對秦檜恨之入骨。
其中的‘滿江紅’氣勢磅礴、談笑風生更兼壯誌難酬的悲壯豪邁,引得無數人傳唱,所有人都以為這首詩是出自蕭景桓,一時間蕭景桓的名聲再一次響徹金陵。
東宮
“哼,這個蕭景桓,他哪有那樣的本事作詩?寫故事?我看肯定是他花了重金讓那些儒士們給他寫出來的。”蕭景桓的名聲大漲,惹的太子很是不高興,不住的咆哮。
謝玉一臉陰鬱的開口“殿下,此事的確讓咱們措手不及,不過以在下來看,卻也是一個機會。”
太子有些蒙圈,看向了謝玉,“嗯?什麼機會?”
“這個故事微臣也聽說了,對於嶽飛微臣也是發自肺腑的佩服他的忠勇,但是嶽飛身死卻也毫不意外,臣覺得譽王殿下似有所指,殿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謝玉沒有把話挑明,其實他第一次聽完這個故事,他第一個就想到了他親手謀劃的赤焰慘案,區彆就是一個被誣陷成了叛逆,一個不知道怎麼誣陷,真相隻有他和夏江知道,或許粱帝也知道,但還是願意相信他們的所謂的謀逆證據,這與那趙構何其相似。
謝玉肯定,粱帝如果看到這個故事一定也會想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