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譽王奪嫡!
東宮
太子蕭景宣神色慌張的走來走去,時不時向外望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蕭景宣團團轉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小跑著跑了進來,“殿下,謝侯爺到了。”
“快叫他進來”
不多時謝玉神色輕鬆的走了進來,看到來人,蕭景宣的神色明顯放鬆了起來。
“你可算來了,父皇派了蒙摯率領兩萬禁軍前往邳州,這是不是說明咱們的人得手了?”
謝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什麼意思?”太子頓時有些疑惑。
謝玉搖了搖頭,“這隻是臣的直覺,要知道蒙摯雖然貴為禁軍統領,可是卻從未有過單獨領軍的經曆,況且禁軍乃是負責宮禁的,其重要性肯定是不言而喻的,可是陛下居然派出了五分之二的兵力去鎮壓難民,實在是匪夷所思。”
太子眉頭一皺,“父皇一向將皇家尊嚴看的很重,魯達是他欽命的欽使,如果死在邳州這無疑是狠狠的打了父皇的臉,以蕭景琰的脾氣他肯定不會向那些難民揮刀的,父皇震怒之下派出蒙摯前往鎮壓也說得過去吧?”
謝玉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有道理,不過咱們還是需要小心行事,萬不可引起陛下的猜疑才好。”
太子臉色有些發苦,輕輕歎息一聲,無力的說道“唉~可是我等不及了,你也知道皇後已經將蕭景桓收為養子,再加上之前的朝堂論禮咱們大敗,眼下我們兩個雖然位分不同,可是地位我已經沒有了明顯的優勢,若是再這麼等下去,真怕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玉依舊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就算如此殿下又有什麼可怕的?隻要陛下還在,隻要殿下不是犯下什麼天大的過錯,陛下是不會所允許有人踩在他親自設立的儲君頭上的,況且以譽王眼下的勢力和寵信難道比得過當年的祁王嗎?當年的祁王何等的風光無兩,還不是陛下一道聖旨就輕鬆拿下了?”
太子神情舒緩了下來,“嗯,你說的倒也不錯,隻要不犯大錯父皇的確不會輕易動咱們東宮。”
說道大錯,太子神情頓時一緊,而後緊張的看向謝玉,“你派出去的人可不可靠?不會把咱們抖落出來吧?”
謝玉輕笑一聲,“殿下放心,那些人可不是臣派出去的,就算被他們抓住活口也跟咱們沒關係。”
太子眼光有些銳利的看向謝玉,“怎麼?難道侯爺還有彆的隱藏勢力?”
身為上位者,可以容忍屬下犯錯,但是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瞞,起碼不能被發現,太子雖然愚蠢,可是跟著梁帝真的多年雖然沒學多少有用的本事,這份猜忌之心倒也學了個一兩分,如今得知投靠自己的謝玉瞞著自己還掌握著一支貌似很強大的隱藏的勢力,這讓太子如何能夠不猜疑?
注意到太子神情和語氣的變化,謝玉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是解釋道“殿下可曾記得去年投靠微臣的那個人?”
“你是說在北燕幫助五皇子奪嫡失敗的那個?”太子仔細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這個人,不過對於一個失敗者太子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不錯,雖然他沒有能夠幫助五皇子奪得儲君之位,可是他的本領卻是不可小覷的,如果五皇子能夠對他言聽計從,北燕儲君還不定是誰呢。”
“哦?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和梅長蘇掰手腕的人?快跟本宮說說他的來曆。”想到自己手下居然還有這等人物,太子頓時來了興趣。
謝玉點了點頭,“這個穆天豐出身大梁冀州,出身一個小地主家庭,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且天資聰穎,他的父親幾乎是拚儘家財供他讀書走關係,終於在他十八歲的時候給他在官府謀了一個差事,不過短短兩年就做到了縣令的位置,可以說是少年得誌。”
“嗯?那他既然是大梁人還擔任過大梁的官員,怎麼會跑到北燕去,又參與了奪嫡呢?”太子有些疑惑的看著謝玉。
“這一切還得從十五年前的北燕入侵說起,當年北燕鬨了一場雪災,凍死牲畜無數,幾乎大半北燕人淪為難民,北燕朝廷無力賑濟,便發動大軍南下入侵咱們大梁的冀州,意圖劫掠一些物資用以度過災年,
得知北燕入侵陛下便下令讓冀州軍的主將秦霄領軍前去抵禦,可是那個秦霄私自販賣軍糧,冀州軍的軍糧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所以秦霄讓自己手下的親兵化成了土匪在冀州四處劫掠籌措軍糧,不巧的是剛好搶到了穆天豐的家中,那隊化為劫匪的親衛,看到穆天豐的新婚妻子貌美,便將她侮辱了,穆天豐的妻子不堪受辱便自儘而亡,而穆天豐的父母也因為阻撓他們而被他們殺死,臨走時還一把火燒了穆家。”
“哼。這個秦霄,真是膽子不小啊。”太子也有些詫異秦霄的膽大妄為。
謝玉也是冷笑一聲,“這種人為了活命,什麼事都敢做的。”
“那後來呢?”
“當穆天豐得知自己全家被害,穆家也被一把火燒光的時候,當時便暈了過去,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他的治下怎麼會出現土匪,於是便開始明察暗訪,後來終於讓他調查到了真相,可是他哪裡惹得過秦霄?於是便偷偷寫了一封密奏想要派人送到京城,結果那個信使貪圖錢財直接將密奏送到了秦霄手上,
秦霄看到密奏被嚇得不輕,密奏萬一真到了陛下手上,抄家滅族肯定是跑不了的,自然恨透了這個穆天豐,於是便找了一個人模仿穆天豐的筆跡,寫了一封準備投效北燕的投降信,秦霄也以此借口將穆天豐下了大獄,準備秘密處死,不過卻因為穆天豐為官頗有口碑且喜好結交一些江湖人,後來便被人救了出去,然後便投靠了北燕,至於後來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聽了穆天豐的經曆,太子也輕歎一聲,“還真是悲慘,不過這樣的人投靠咱們,可靠嗎?”
“可靠與否倒是不重要,隻要他對咱們有用就行了,而且他的所作所為與咱們並無衝突。”
太子點了點頭,“好,這種人還是少接觸的好,關鍵時刻可以把他拋出去,不要讓他連累了咱們。”
“殿下放心,微臣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