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寺大殿前
戴著能麵的凶手,押著和葉靜靜的立在那裡。
兩邊點燃的篝火,照亮了整個廟院,附上一層火光的夜櫻比之月色下,多了一絲的詭異。
“太慢了。”能麵凶手有些不耐煩了。
遠山和葉回過頭諷刺道“明知道是陷阱,誰會傻到自投羅網啊!”
“哼哼,我看是那小子可能是沒種來吧。”
下一刻,隨著櫻花散落,門外漸漸出現一道持著木劍的身影。
“平次!”
“你這個家夥,”服部平次入院,與二人對立,他將木劍插入地麵,“沒有對和葉亂來吧?”
遠山和葉察覺到一絲異樣,連忙說“我沒有怎麼樣的,平次。”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從口袋中將撿到的白毫取出,“其實你想要的東西是這個吧?
你就是為了要奪回這顆水晶珠,昨天才會在這座山上襲擊我,不過似乎你已經失敗了呢。
接著,你為了獨吞寶物,就到先鬥町的茶屋去殺了櫻先生,我還知道你為什麼不選祗園或宮川町,特地選擇在先鬥町——是因為隻有那間茶屋的後麵有河經過。
你在殺了在倉庫找佛像的櫻先生之後,就將保全公司用來找迷路小孩或防竊的追蹤器,一起放入寶特瓶裡扔掉。
事後再透過電話,直接上網進入保全公司的網頁,查出追蹤器的位置,再加以回收。
之後,你趁我準備回大阪的時候騎車埋伏,企圖用同一把短刀將我殺害,你的殺人計劃因為和葉的阻撓而宣告失敗。
不過,你卻故意留下凶器,企圖為自己脫罪,好讓大家覺得凶手是那天帶著刀逃離茶屋的某個人。沒錯吧?——西條大河先生!
不,或許應該叫你武藏坊弁慶更加恰當吧。”
“真不愧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西條大河將臉上的老者能麵摘下,“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服部平次冷哼一聲,“當你刻意隱瞞你會射箭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在跪坐的時候,右腳會先往後拖了一下才坐下。
那有個術語叫做拖半足,練弓箭的人有時候都會習慣這麼坐。
還有,當你被問到,知道有誰在練弓箭的時候,你就直接開口說出‘矢枕’這兩個字,其實當時你說的並不是老板娘山倉女士,而是和‘山倉’同音的‘矢枕’。
也就是拉弓時,用來托放弓箭的左手拇指的第二關節部位。
我猜你當時大概是想這麼說吧——
我記得千賀鈴小姐的矢枕好像受傷了,是吧?
因為隻有專門練習弓箭的人才知道‘矢枕’這個專有名詞。
至於龍圓先生根本是個外行人,因為他連弓弦的發音都念錯了。”
“哼,”西條大河不屑的笑著,“我跟龍圓他們都在同一個劍道場練劍,就因為這樣,有一天我得知了京都有個叫義經流的古老流派。
後來我就自己開始研究義經流,於是我就在兩年前退出了劍道場,開始以義經流的繼承者自稱。”
“弁慶創辦義經流嘛……”服部平次壓著帽子說道。
“因為,”西條大河瞪大了猙獰的雙目,“比起弁慶,我本來就比較喜歡義經。我一直就想成為義經啊!
可是,義經的頭銜被首領搶走,而我在盜賊團裡的地位最高,於是也就被冠上了弁慶的稱號。”
“你想要奪取那個佛像,果然是為了那筆錢對不對?”
“沒錯,但不是為了私欲,我想在京都蓋一間義經流的道場。
首領以前都在這座寺廟當住持,後來廢寺之後,這裡也由首領管理,所以我就想把這裡當作義經流的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