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傷的人是我好不好!”音井宏嘟囔一句。
灰原哀捂嘴偷笑一聲,“誰叫某些人剛才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一大早就去排隊,所以耽誤了時間,結果回來的時候還被可愛的女友狠狠的冷暴力一番,換作誰都受不了。”
“還不是!因為……”灰原哀欲要解釋,卻忽然沒了聲音。
音井宏伸手將她攬在懷裡,手掌心不斷摩挲她的後背,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一切結束了,她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灰原哀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既然他這樣說了,自己便相信他。
除了他,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幾個值得信賴的人呢?
距離中午還有一些時間,音井宏索性翻身上了床,捏住被角,猛地掀起,柔軟的棉被化作飛毯,輕飄飄的落在兩人的身上。
溫暖的光被隔絕,被子裡麵漆黑一片。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相互的依偎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體溫以及清晰可見的心跳。
時間似乎在這一刹那,停滯了下來。
就這樣十幾分鐘過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並非因為氣氛尷尬而沉默。
隻是認真的,仔細的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灰原哀緊緊的攥著他的領口,在黑暗中凝望著他。
——我想我是破碎的,而你是永遠圓滿的。
——你卻想我們一同熱烈,遠比長夏漫漫而源遠。
——黑暗籠罩,此刻是短暫的永恒,而我們心跳共頻。
“呼……”
似乎被窩裡的溫度逐漸升溫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不由的轉動了一下身體。
音井宏沒有分寸的頂在了她的小腹上。
“怎麼了?誌保?”音井宏問。
“你說怎麼了嘛?!”
灰原哀怔住,有些氣憤又有些想笑,抬起腳丫子朝著音井宏的襠上輕飄飄的踹一腳,“無恥!”
然後耳邊莫名的傳來音井宏含著粗氣的一聲
——啊~~~~
他的厚臉皮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一次再次突破了下限。
灰原哀氣呼呼的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背對他轉過身體。
於是……
時間變得漫長起來……
等到灰原哀鼓著腮幫子從被窩裡探出頭的時候,她的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
音井宏在床上弓著腰將褲帶係好,看著灰原哀的食指劃過嘴角,又伸出小舌在食指上舔舐。
——像是愛乾淨的貓咪一樣。
“今天中午是要去見什麼人?”灰原哀歪著腦袋問道。
今天到來之前,音井宏就說要帶她去見什麼人,還給她帶了一身精致又顯得有些可愛的禮服。
他是那種喜歡把所有事情把握在手中的人。
既然準備這麼充分,想必是要見的人很是重要。
“嗯?我沒有跟你說嗎?”音井宏眨了眨眼睛,“我父親說想要見一見你。”
“你,你父親?!”灰原哀豆豆眼。
“不願意?”
“也不是不願意……”她攥著衣角,雙膝不自覺的摩擦,冰藍色的眸子瞥向一邊,“隻是……”
音井宏笑眯眯的盯著她有些微紅的臉蛋,“隻是?”
……
灰原哀緩緩回頭,抬起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