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那些不太可愛的動物們的手最近伸得越來越長了,搞的人家很煩呢。”
許久沒有現身的貝爾摩德從陰影走出,她叉著細腰,將一頭銀白的發絲撥到耳後,“拉克,好久不見。”
“貝爾摩德。”
琴酒眼神一凝,冷冽的殺意從眼眸爆發,“你最近去哪裡了?”
“關於我去了什麼地方……”貝爾摩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容,“好像沒有向你彙報的必要吧?”
“你不要忘了——”
貝爾摩德近乎要撐破皮衣的偌大圓臀走到音井宏的身邊,挽起他的手臂,“不論曾經亦或是現在,你都沒有約束我的資格。”
“哼,希望你能永遠的像現在這樣笑的出來。”琴酒冷冰冰的說。
雖然很不爽,但她說的沒錯。
先前她有boss的庇佑,一直遊離於組織內外,說她是組織內最自由的人也不為過。
而現在,她被boss分配給了拉克。
作為組織特設的特彆行動組,身為組長的拉克擁有臨場決斷的權力,某些意義上來說。
——甚至比他還要高半級。
“嘛,很久沒有這麼多人一起行動了,大家火氣怎麼這麼大?”套著圍裙的安室透端著一盆壽喜鍋擺到了桌上。
“波本?你怎麼也在?”音井宏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安室透將圍裙摘下放到了一邊,攤開手說“這話還真是過分呢,作為貝爾摩德的助手,她調崗的同時我當然也要跟著過來了,組長。”
音井宏摸了摸鼻尖,“的確是我的錯,待會我自罰三杯。”
“喂,拉克。”琴酒看了過來,“馬上就要出任務了。”
“沒事,關於那邊的情況我基本已經大致了解。”音井宏沒所謂的擺了擺手,“反正是晚上的飛機,中午吃完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哼,你自己掂量好就行。”
按照boss的命令,此次行動中,拉克擁有絕對的指揮權與臨場的決斷權。
即便是他,暫時也得聽拉克的。
這讓琴酒略微有些不爽。
音井宏當然注意到了琴酒的表情,從剛才開始,無論是貝爾摩德,安室透,還有他都未曾給過琴酒麵子。
不過,在這樣的組織裡,弱小的綿羊隻會被餓狼所吞噬。
你表現的越強勢,這些焦躁的野狼才會愈發的敬重你。
飯桌上眾人都表現的很沉默,尤其是琴酒,臉上跟萬年冰川一樣。
整的好像彆人欠他幾百萬日元一樣,如果不是他不斷夾菜,咀嚼,吞咽的動作。
音井宏還以為他不喜歡安室透做的菜。
“基安蒂和科恩呢?”音井宏打開從車裡拿出的茅台酒。
伏特加將眾人的杯子挨個擺到中間,“他們去保養槍支去了,這兩個家夥對手裡的武器可是珍若生命一樣。”
“奧,不過我覺得他們兩個的槍法還差了點。”音井宏搖著頭歎息道“每次浪費半天子彈,都打不到人。”
“拉克。”琴酒的筷子停在半空,空氣中仿佛覆上一層寒霜。
將杯子挨個倒滿,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音井宏頭也不抬的問,“琴酒,你喝多少?”
琴酒眼眸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的表情僵硬無比。
“在華夏有一種酒場上的規矩,叫——酒滿敬人,茶滿欺人。”音井宏自顧自的說著往酒杯裡開始倒酒。
他抬起頭,“你想我敬你,還是……”
琴酒忽然掏出懷中的手槍。
“砰。”
還沒等他抬起,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