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預感,當她斬殺趙昊之際,很可能被潛伏暗處的牧童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然而此刻,牧童已逝,僅餘一個幼女在此,這讓她深感意外,完全未料到會有如此變故。
幼女看上去不過七八歲,身著粗糙的麻布衣裳,滿是補丁,雙辮如羊角般紮起。
然而,她五官精致,非尋常百姓之姿。
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恐懼,緊緊攥著衣袖,躲在一塊巨石之後,顯然對越清衣心存畏懼。
“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與靈力波動,她又是如何在這生存這麼久的呢?”
越清衣審視著幼女,心中暗自思索。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她試著開口詢問。
然而幼女隻是畏懼地望著她,不斷向背後的礦石退縮,未曾回應。
“看來是目睹了之前的場景,被嚇到了吧?”
越清衣揣測,隨即緩步走向她,儘力露出和藹的神色,輕聲說道
“小姑娘,我沒有惡意……”
“你不必害怕,姐姐不是壞人。”
幼女依舊不安地注視著她,眼神中帶著躲閃和懼意。
瞥見不遠處躺著的牧童遺體,她心中掠過一絲哀傷和歉疚。
“他已經逝去,如果我早些到來,或許還能救他。但現在,即便是大羅金仙複生,也無力回天。”
越清衣察覺到幼女的神情,推測牧童在逃亡時遭修士所傷。
可惜逃至此地,卻無任何療傷之法,最終因失血過多而亡。
隻是她不確定,牧童與幼女之間有何關係,按常理牧童不應認識這個幼女。
那麼,這個幼女或許獨自在此生活了許久?
“血痕?”
忽然,越清衣注意到牧童嘴角的血跡,雖不明顯,卻已乾涸。
她猜想是幼女試圖以自己的血救治牧童。
隻是似乎尚未奏效,牧童便已離世,那些血跡凝固在了他的唇邊。
“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越清衣望著眼前這個膽怯的小女孩,心中某處仿佛被觸動。
善良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過遙遠,遠到幾乎遺忘。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姐姐帶你離開這裡,可好?”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
幼女似乎察覺到越清衣語氣的真誠,眼中的恐懼稍減。
但她依舊緊緊蜷縮在那幾塊齊腰高的礦石後,不曾向前邁步。
越清衣微微搖頭,麵對此情此景,她仍感無措。
她不願動用強權,這樣一個純善的小女孩,除非是罪大惡極之人,否則誰忍心下手?
“你想離開這裡嗎?”越清衣問她。
聞言,幼女顯然猶豫了,一些往事在腦海中浮現,嚇得她連忙搖頭,又向後縮去。
越清衣見狀,也無可奈何,隻能搖頭,略顯困擾。
她真的喜歡這個善良的小女孩,想帶她離開這裡。
因為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她也曾如此單純善良。
隻是這個小女孩似乎對外界有著極大的抵觸。
越清衣甚至懷疑,她是自行闖入此處的嗎?
接下來的數日,等待薑明寒等人出來的時光,越清衣都會來到這裡,試圖與幼女溝通。
幼女依舊對她充滿畏懼,目光怯懦,如同受驚的小鹿。
景陽仙朝的侍衛們也知曉了幼女的存在,見到牧童的遺體,猜測她可能是牧童的妹妹。
然而九公主似乎很喜歡這個幼女,想帶她離開這裡。
身為侍衛的他們不便多言,隻能收走牧童的遺體,既然看見了,便順手帶出去安葬。
一個可憐的凡人,無意間卷入修真界的機緣爭奪,落得如此結局,隻能說是命運的不幸。
第三天,紫霞真人洞府那邊終於有了動靜,石門開啟,薑明仙率先走出。
她神情平靜,外人無法揣測她在洞府中得到了什麼。
“我哥哥和三皇子他們呢?”
薑明仙略感驚訝地環顧洞府前,除了越清衣等人,還未見到薑明寒他們的身影。
“回稟薑姑娘,三皇子殿下和明寒少主他們還未出來。”
侍衛們稟報,目光中帶著詫異,感覺薑明仙似乎從中有所收獲。
“他們還沒出來嗎?”
薑明仙點點頭,不再追問。
她確實在洞府中通過了紫霞真人的考驗,得到了他的諸多傳承。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她本以為會有人與她爭奪。
結果卻出奇順利,無人與她爭搶,三皇子越長空也不見蹤影。
薑明寒顯然去找瑤池聖女了,沒有選擇她的石門。
想到這裡,薑明仙暗暗握拳,覺得薑明寒來這裡就是為了陪伴瑤池聖女。
他難道不擔心自己這個妹妹會遇到危險嗎?
正當薑明仙胡思亂想時,洞府那邊再次傳來聲響。
緊閉的石門敞開,薑明寒與瑤池聖女並肩走出,頗有神仙眷侶的韻味。
瑤池聖女麵紗遮麵,容顏難以看清,但眉眼間似含笑意,眸光流轉,美豔動人。
她的心情的確不錯,洞府中得到了她所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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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遵守約定,將無字天書的拓本告訴了薑明寒。
除此之外,她還被迫答應薑明寒,欠他一個人情,將來要償還。
對此,瑤池聖女也無可奈何,隻能答應薑明寒,畢竟她能得知無字天書的下落,的確多虧了薑明寒。
"三皇兄尚未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