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半個學期過去了,現在已經到了初冬,天氣漸涼,我的被子有些薄,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冷。
上次李力老哥來我家還勸我說,他就一個人,要不冬天就搬過去和他一起住吧。
得得。我說我可不想再適應新的生活模式,住他家總歸不方便。要是他真有心就給我弄床冬天的厚棉被,也算是儘心了。
我這麼一說,李力去檢查了我的鋪蓋,“你這不單是被子薄的問題,下麵的褥子也太薄了,基本等於直接睡床板上……這事交給我了。”
第二天,李力送來了兩個後褥子,一床厚棉被、一個新的羽絨枕頭和幾個床單。
“彆嫌棄啊,都是嶄新的,當時為結婚準備的,一次沒用過。”
果然,這些床品大都是粉嘟嘟的,我說當然不嫌棄,感謝李力老哥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送給我了,無以為報,晚上就在陽台弄點小燒烤,喝點小啤酒吧。
……
天氣漸涼,傍晚已經不能再陽台久坐了,我去陽台把羊肉串烤好,然後拿進屋裡,我倆對坐吃喝。期間我給他講了自己任何去飛鳥家探訪,如何被“翎羽社”當上誘餌,如何跟著李婷婷學習了羽人族戰士的技能。我指著裡裡外外這些燒烤用具,“我們能吃上燒烤,還得感謝飛鳥留下的這些東西!”
“那麼,這幾個月,戰鬥技能練得怎麼樣了?”李力問我。
“李婷婷說我不怎麼開竅,加上不怎麼勤奮,差生。”
李力說,“差生就差生吧,彆有壓力就行,怎麼看你和飛鳥都不是舞槍弄棒的料……。”
我們舉起啤酒乾杯,我說再次感謝老哥扶貧送溫暖的義舉。
“你可彆扯淡了,隻要你願意,翎羽社立馬給你安排個獨棟彆墅,七八個保鏢圍著你……”
我說,“當然不願意!”
……
這真是漫長的一個學期。這幾個月裡,我已經習慣忘記具體日期,在大概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精確的時間也不甚重要了,所有事情安排到明天上午,這個程度就完全足夠應付一切。
這樣一來,平生第一次我的生活變得非常有規律,按時起居,按計劃寫作,睡午覺,下午去健身房或者遊泳,有空了就散步去江邊避難所和藍色鱷魚妹子聊聊天,多少學習一些羽人族的本事,不過就像李婷婷說的,我進步緩慢,核心原因還是我不願借助外部的靈力輸入,“喝人血”的方式我一直不能接受。定期去李力老師家,讓他幫我看看創作的手稿,聽聽他的意見,有時我們一起重溫一些經典電影。偶爾老大、老三會過來和我聚聚……他們越來越多地說起新聞集團和報社的各種八卦,我聽到了各種緋聞故事,各種利益糾葛。
老三曾試著把這些寫cd市職場小說,但他的風格一直是寫恐怖獵豔等爽文的,結果很快就太監了這種都市職場文,再說老三田文也沒有時間,記者有上稿的業績考核指標,還有互相的競爭和資源搶奪,他也是無暇創作了。
有時我和楊曉萌會聯係,互相問問情況,學校那邊的消息基本都靠大姐給我傳遞。至於她自己近來則正忙得不亦樂乎,忙著學校的調研課題,忙著寫自己的青少年社會問題論文,忙著操作自己入黨的程序,忙著聯係導師,參加考研的輔導班,還得幫著張天霞處理一些新聞係的工作,遴選和培訓新一屆的係學生會乾部……我聽說在大一、大二學生的眼裡,楊曉萌的威嚴不亞於張天霞主任,凡事需經過她的首肯,征求她的意見,學弟學妹們見了她無不戰戰兢兢……。
至於飛鳥……依然杳無音信。
……
我和李楠的聯係也如預想那樣逐漸稀疏起來,這是正常狀態,我無法介入她在杭州的生活,她也不能事事向我彙報,電話和視頻從每天早晚兩次,減少到現在幾乎二三天一次。除了沒有話題之外,她實習工作也占據了越來越多的精力和時間,遇到困難也不想打擾我,有很多事情我還是從洋洋那裡打聽到的,思來想去還真是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李楠和洋洋的能力擺在那裡,很快得到了編輯部領導的賞識,她們的壓力主要來自承擔的責任和工作任務繁重。
有時我們會打開視頻,李楠給我看她和洋洋如何收拾房間,如何自己做炒菜晚飯,她們又買了什麼新衣服,甚至她和洋洋如何互相做麵膜保養……。我也給她們看這個小房間,吹噓自己一個人生活如何乾淨整潔;給她們看校園裡的風景,食堂的新菜品,晚自習的人流,直播學弟學妹們在周末小劇場的才藝表演,看著那些表演我們笑得前仰後合,回想就在一年前,我們也是如此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地裝酷耍帥。有時趕上我和李楠心情都好,就在深夜偷偷打開視頻,讓身心坦誠相見,通過屏幕互相親昵一番,她那邊輕語呢喃,我這邊海誓山盟,放縱地燃燒激情,釋放壓力和欲望。
有時我真忍不住想連夜就奔過去,抱住她真實又溫暖的身體……
可是,也不是每次撩撥都能登上極樂之巔……從浪漫激情開始,最後以憂怨和爭吵收場……如此造成的傷害甚至比克製欲望更深刻。距離讓我們交流不暢,互相的理解和默契程度下降……我們都明白,這相當危險!
……
李楠這丫頭很機敏,在視頻中看見我粉嘟嘟的被褥,馬上警惕起來,問我是不是有了彆的女人,否則怎麼會有這種品味。
我把李力救濟我冬天棉被的事實和李楠說了,她依然將信將疑……真是沒辦法,下次去李力家的時候我想讓李力給我證明一下,轉念一想,李楠一直不喜歡李力老師,反而弄巧成拙,又在李力家翻出兩個樸素的被罩,準備回去套在粉紅被子外麵,不光是為了李楠,我自己也看不慣那顏色。
然後我突然想起幾個月前李力相親的事情,而且他最近也注重健身,是不是有了眉目,我終於將有一位嫂子了嗎?!
我問起李力老哥相親的事情,他則支支吾吾,不說成與不成,這讓我覺得一定有問題。
“事情開始挺順利,但漸漸就變得複雜了……正好這期間我以前的未婚妻也離婚了,也來找我訴苦,似乎有挽回的意思……我也拿不定主意如何選擇,也想找你商量呢。“
我說,“那還不坦白交待,但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判斷,彆搭理以前的未婚妻,那種心腸的女人怎麼過日子……彆搭理她就完了……至於這個新歡,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
於是李力老師一五一十地向我坦白
三個多月前,他和哪位女士通過相親認識,兩人在一處快餐店見麵,女方是一家私企的財務主管,離異半年,樣貌較好,人也穩重得體。兩人在經濟學方麵話題廣泛,第一見麵就很愉快,一起吃了晚餐,互相感覺很舒服,於是決定從普通朋友做起。
兩人還有一項共同的體育愛好,打網球,所以後來他們經常在我們學校網球場約會,打一兩個小時球,然後聊天,有時吃點冷飲,有時共進晚餐。
李力說,在球技方麵,那女人隻能算初學者,有些地方他指導了兩句,對她幫助很大。
“嘿嘿,我教你的技術用上了吧,你得感謝我當時對你的魔鬼訓練呢!”說到網球,那可是我從小學的看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