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這天早上手機鈴聲大作,是李楠打來的,我趕忙接起電話,“親愛的,起來了,起來了,沒問題,一會就去上課。”
那邊一陣沉默,然後她輕輕說道,“東東,不用再去上課了吧……。”
我這才轉過神來,瞬間恢複了理智,想起自己已經不在學校裡,李楠也身在杭州,一切恍如隔世,心頭泛起一陣淒涼。
李楠接著說,“親愛的,本來不想這麼早打電話的,但這事我在心裡一分鐘也裝不下,不告訴你,其他什麼都無法做下去了,還是早早告訴你才好!”
我心頭一驚,不會是那句,“我們就此分手各奔東西吧!”抬頭看看掛鐘,還不到七點,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告訴自己彆胡思亂想,儘量保持清醒與平和對李楠說,“沒事的,已經準備起床了,啥事啊寶貝?”
“早上看見短信提醒,飛鳥給我寢室的地址寄去了一個郵包!”李楠說道,“剛才快遞員聯係我,我說自己不在當地,會讓朋友去領取,而且我沒讓他送到學校,怕彆人看見;東西就在中央大街那個郵局的快遞站,當然用的是我表姐的名字……。”
飛鳥寄來了包裹,我也是心頭一驚。
李楠繼續說,“開始我還很高興,二哥終於有消息了,不過現在我有些擔心,二哥好端端的為何要郵寄東西?會不會是——遺物!東東,我越想越害怕。”
“遺物!”也難怪李楠這麼想,飛鳥拋棄一切的做法非常決絕,似乎真有些輕生的狀態,但我知道那絕對不可能。
我於是對李楠說,“寶貝,你想多了,上一封信裡那家夥還躊躇滿誌的教育我要怎樣怎樣呢,他才沒功夫去死呢!”
“洋洋也是這意思,說什麼飛鳥重任在肩,絕不會放棄!”
“就是嘛,你就聽洋洋的沒錯,放心,放心……我取了郵包,看看怎麼回事,馬上通知你們。”
如此安慰了李楠,掛了電話,我獨自坐在床邊沉思。
“飛鳥的郵包!太好了,這家夥終於又有消息了!”
過了一會,李楠從微信把郵包的編碼和快遞員的電話發給了我,囑咐我帶著身份證,儘快取郵包。
……
我一邊洗漱穿衣,一邊用微信喊回去,“你和洋洋都照顧好自己,一定要吃早餐,晚上聚會少喝酒,多留個心眼。”
李楠回答,“彆傻操心了,還有咱妹子新交了個男友,是編輯部的同事,天天給我倆準備好早餐。”
我回話說,“啥情況?洋洋交男友了!這事多久了,怎麼沒征得我同意?不用大家集體討論一下嗎?洋洋妹子的事,可不能草率!”
“就顯你能耐哈!”李楠如此回答,然後傳來兩個女孩的笑聲,“你妹子說了,她領你情,人家男友也是個精英暖男,我們也正在全麵考察,所以沒急著告訴你,洋洋看中的人,錯不了。”
“完全不放心!”我說。
“瞎操心!”李楠說。
“謝謝四哥!”洋洋說。
“好啦,找機會讓你把關就是,不聊了,我們出門上班啦。”交待完飛鳥郵包的事情,聽得出李楠心情好了不少。
此刻我已經渾身上下收拾完畢,看看表還不到八點,出去穩穩當當吃個早餐,九點左右去郵局取郵包時間剛剛好。
……
飛鳥寄來了郵包!
這當然是好事,有消息總比杳無音信強。就算是飛鳥遇到麻煩,我們雖然無能為力,但作為分擔和減緩的方式,他有一個傾訴的渠道,對飛鳥自身也是好的。知道有人與自己共同麵對問題,比獨自在黑暗中摸索的心情不知強了多少倍。
而且這次是一個郵包而不是郵件。既然是郵包,肯定就不隻有信件那麼簡單,那麼還會有什麼呢?什麼物品必須要郵寄給我呢?難道是四十七張靈力黑卡?!或者是尋找這些黑卡的鑰匙或者信物?完全猜不出來。
弄得跟諜戰片似的,我是不是應該穿件風衣,戴個禮貌,遮住半張臉,偷偷摸摸去拿包裹呢——嗬嗬,那叫什麼偷偷摸摸,簡直就是在昭告天下,讓路人皆知,自己正在搞秘密活動嘛。
好了,彆鬨了。
總之,要儘快取回郵包,自然而然,儘量不讓各方勢力察覺就是。一切等取回郵包就都清楚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飛鳥一定有他的打算,雖然琢磨不透,但自有他的道理。
至於洋洋有了男友這件事,因為太突然,帶給我的隻有莫名的氣憤我甚至想瞬間移動到杭州,狠狠揍那個精英暖男一頓。理由呢?沒有理由!就是輕易被拿走好東西的氣憤,就是親哥哥第一次看見妹妹男友的那種氣憤——當過哥哥的人都懂——橫豎就是想揍那家夥一頓再說。
……
剛才刷牙的時候,我仔細檢查了後背原來長翅膀地方的傷痕,傷口已經不太明顯,“翎羽社”的再生複原技術很是了得;而且完全感覺不到翅膀曾經的存在,沒有如截肢患者產生的“幻肢”情況,也許是因為擁有翅膀都時間還段,翅膀也沒有發育成熟就熔化了,所以沒有感覺明顯的失去身體機能的情況。
我琢磨著,後悔當時麼有留下一張展開翅膀的自拍照——當時隻考慮如何保密,誰成想會這麼快就失去了翅膀呢!世事難料啊!